众目睽睽之下,谢知韫望向温时念,声音大了几分。
像是在解释,又像在宣告。
“帮同学搬凳子。”
周围的人心里纷纷骂了一句,帮什么同学啊?
怎么不来帮帮他们?
这么明目张胆帮温时念搬凳子,他们还没瞎呢?
温时念心跟明镜似的,什么都清楚,但心跳还是又快了几分。
少年单手提凳,另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拿着太阳伞与女式帽子,往门外悠悠走去。
像是在特意等人。
她跟着出去,在谢知韫一旁走着,可又拉开了一些距离。
“你怎么来我们班了?”
“帮你提凳子。反正我年级第一,你年级40。”
“那老师怎么办?”
谢知韫不甚在意:“老师不是说早恋导致学习退步,我们这成绩,怎么着也不算早恋?”
无懈可击的逻辑。
老师要是说他们早恋,那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了。
温时念心里默默比了个赞。
外面不少学生拖着椅子在烈日下行走,期间传来学生吐槽领导中午颁奖的窸窣声,也传来年级主任催促的声音。
“给我快点,慢的人不用坐椅子了,直接站一下午。”
听到这年纪主任的提醒,温时念酥麻的心瞬间回了神。
她赶忙开口:“哎,你帮我提凳子,那你呢?”
“候大庄帮我提了。”
看来她的担心,实数多余了。
谢知韫说:“男生就是用来苦的,女生就是用来享福的。”
“谬论。”温时念可不赞同。
谢知韫点头,又补充道:“那我说错了。”
他拖长了语调,一字一句道:“谢知韫就是为温时念服务的,而温时念就是来享福的。”
距离很短,二人再怎么刻意减速,也还是到达了二班的大本营。
谢知韫把凳子放在朱丹丹一旁,微微转头,漆黑的眼眸看着她,语气无比认真。
“温时念,生日快乐。”
炽热阳光肆意照在大地,蓝天澄澈,少年眼里的光亮像是一簇簇火焰,轻而易举点燃了她脸上的红晕。
少男少女的心思不必直白说出,泛起的红晕已经是最隐晦的告白。
温时念抬手扇了扇,企
图让燥热消退一些。
她道:“你不是跟我说了吗?怎么现在还要说啊?”
但她一点儿都不觉得烦。
“想做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人,也想成为,对你道最多祝福的人。”
少年薄荷香的冷冽气息灌入鼻端,那直白的话也传入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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