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感受到掌心下传来的温热感,清平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扑进了苏挽的怀中。
那些压抑在心头半月之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全数爆发。
她嗷嚎大哭着,就如同在被苏清河拒绝的那艘画舫上一样,抱着苏挽,哭了一个酣畅淋漓。
苏挽的眼中也泛起了湿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她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
大哭了一场后,清平的心情好了不少,冬兰伺候她梳洗了一番,在苏挽几人的陪同下,走出了凤家大门。
这一路走来,她看着到处都是封条的凤家,还有被官兵押着的凤家人,心头不禁有些恍惚,似乎有些难以想象,一夜间,偌大的凤家,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刘氏被带了出来,这个女人素来爱面子,便是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她也把自己打扮的妥妥当当的。
妆容精致,衣裳华丽,还戴上了她珍藏多年的金步摇,从头到尾,都彰显着华贵二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州县夫人出巡呢。
刘氏看见了站在外面的清平,那端庄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恶狠狠的盯着清平,那眼神,就像是一条毒蛇,恨不得扑上来咬她一口。
清平看着她,脸上不喜不悲:“晚晚,我们走吧。”
凤家已经得到了报应,以后如何,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也没有那么重的报复心,她现在只想远远的离开这里,再也不要见到凤家的人。
任何一个,都不要。
苏挽可不是那种放得下恩怨的人。
她眼皮掀了掀,目光分别落在刘氏的发间、脖子、手腕以及腰上。
那上面随便一样东西,可都不便宜。
“这些,可都是他们与山匪勾结所得的赃物,日后上公堂,都是要当证据的。”苏挽语气一厉:“你们就这么让犯人堂而皇之的将证物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