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去就回。”
戴栖梧临走不忘吩咐张嫂。
“看着戴怡欣,别让她来打扰。”
张嫂本想着说几句劝阻话语,就算再不满意也不至于露出这种要揍人的神情。况且,谁揍谁不一定呢。
但见戴栖梧那不虞面色,她止住了口,她是个面对冲突只会选择回避的人,无奈答是。
戴栖梧一引将宋济之引到书房。
比起戴栖梧绷的紧紧的样子,宋济之倒是从容自在的多。他信步走到书桌前,拿起桌面上的一个摆件就那样观看着。
戴栖梧拉着书房门朝外张望一阵,确定没人偷听之后,这才关上了书房门。
宋济之把玩着手中的翡翠摆件,淡淡道。
“戴先生还真是沉不住气,不是你要见我吗?我这不是来了。”
戴栖梧说。
“那你是知道我岳父孙国福联系你的事情了。”
“我们打电话去盛云,你的秘书屡次三番地推脱,一会儿说你去外省出差了,一会儿又说你在休假,没有人能联系到你。”
“你给我岳父的私人电话一直都在占线。”
宋济之用手指细细抚摸那翠绿摆件上的白色裂痕。
“没错,我是故意不见孙先生的。”
“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清楚,棋局已定,哪里有挽留弃子的道理。”
他转过头来,嘴角噙着一丝笑,文雅的面孔下仿佛潜伏着一头长满獠牙的兽,在找寻某个可以撕毁猎物的时机。
戴栖梧在一张沙发上坐下。
“你这把戏也就偏偏我那傻女儿,做生意的人,尤其是你这样做大生意的人,身上的味道是不一样的。你身上有鲜血的味道,戴怡欣并不知道。”
“如果你是因为想要利用我而找上她,那么你错了,宋先生,整个胜利钢材都因此倾覆,你不能再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宋济之把玩摆件的手一顿。
“交易。”
他说。
“我来是为了交易。”
“如果你要问,这就是我目的。”
宋济之抬起眼皮懒懒看他一眼。
“戴先生不是都知道了吗?准备拿着你的那份保险和我交易什么呢?”
唯恐戴栖梧不知道自己话中的意思一般,他既而善意地补充道。
“我雇佣戴建国将尸体扔进湖里,而你打捞尸体打算来一段识骨寻凶的游戏作为威胁我的把柄。我就是来和你谈这个生意的。”
尽管心中已经打起了鼓,戴栖梧还是逼迫自己强装镇定,不想被眼前的人看出任何端倪。
他勉强地笑。
“宋先生消息可真是灵通。什么都瞒不过你法眼。”
“但条件不是这样谈的,你应该给我你的报价,而我见势交出我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