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染挑眉:“我家小漓没给你们添麻烦吧?”三个宝贝之中,就最小的那只最吵人了,稍微不注意,就张着嘴干嚎,就跟个野蛮妞似地,也不知道那性子到底像谁。
柳雪岚笑着摇头:“还好,就刚第一天哭闹一会儿,后来就没怎么闹过了。”
白心染正准备问她怎么哄孩子的,突然间一抹穿着宫装的身影从她们身旁走过。她半眯起眸子看向那宫女的背影。
“站住。”
走过她们的宫女明显一僵,随即回过头朝她们望了过来,在对上白心染有些犀利的目光时,她突然哆嗦了一下,当即就朝地上跪了下去,很是紧张的说道:“奴婢给两位主子请安。”
听到她的声音,白心染皱了皱眉。深深的盯着地上的宫女,她沉声问道:“你是哪宫的宫女?可知道我们的身份?”
宫女低着头摇了摇,哀求道:“两位主子饶命,奴婢是刚入宫的宫女,在汜水宫当差,不知道两位主子是?”
闻言,白心染皱着的眉头,并未回答宫女的话,而是抬了抬下颚,对那宫女说命令道:“你且抬起头来。”
那宫女胆怯的抬起头,是一张略显的黝黑的陌生面容。
白心染眯起了眼,随即又朝她说道:“你且起身吧,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那宫女小心翼翼的回着话,就连离开的背影都显得小心谨慎,仿佛方才被白心染唤住,受了不少惊吓一般。
“心染,你这是做何?”对于她突然来的行为,柳雪岚很是不解,于是在宫女退下之后忍不住的问道。
白心染看着那宫女离开的方向,眸色闪过一丝冷意。
回过神来,她朝柳雪岚笑道:“没事,刚才看那宫女的背影,我还以为是遇到了熟人呢。”
的确是很像一个熟人,这个熟人她可是一辈子都忘不的。毕竟同一个妈肚子里出来的,她怎么可能轻易的就将自己的孪生妹妹给忘了呢?
只是背影像,可是声音和容貌明显不是。
汜水宫?听墨予说好像福德王就是被皇上安排在汜水宫养伤的……
柳雪岚见她发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但瞅了半天,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
今日两对夫妻都约好暂时在宫里住一晚。
殷杜乔装之后在白心染的允许下找血影去了,剩下两对夫妻用过晚膳之后相约一起去汜水宫,表示对某个兄长的慰问。
但几人到了汜水宫以后,有宫人告知福德王刚服了药睡下了。
不得已,两对夫妻只能返回。
柳雪岚和夏礼珣走在前面,离着白心染他们有一段距离,夏礼珣的手揽着柳雪岚的肩,两人极少这般秀恩爱,靠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一直都没有回头。
走在他们后面,白心染被偃墨予牵着手,两人并肩走着,谁也没开口说话。在他们身后,是提着宫灯的宫人。
与柳雪岚他们道别之后,夫妻俩回到长平殿,谴退了宫人,白心染这才忍不住开口。
“也不知道那福德王是真睡还是假睡,早不睡晚不睡,偏偏我们去的时候就睡了。”怨言一出,她接着叹了口气。
孩子今日在夏高寝宫待了一天,晚上还被留在了那边,此刻一回来,她还真找不到事做的样子。
偃墨予在她身旁坐下,眉宇紧锁着,也没搭腔。
白心染看着他:“墨予,要不我夜探吧?”明着去不好,那夜探总可以吧。
偃墨予却摇了摇头:“他知道我们都在宫中,今晚必定会多加防备,夜探也未必会有结果。就算圣医在他手中,也不出现在宫中。”
白心染觉得有几分道理,不由的附和的点了点头。想到什么,她突然伸长脖子,将嘴巴走到偃墨予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今日我跟雪岚在御花园看到一个宫女……”
……
泗水宫
华丽的寝宫内,宫人早已被人谴退,床榻边,一女子正在给床上的男人擦拭着身子。
“王爷,今日我在御花园碰到那个女人了。”女子突然开口。
夏礼珣微阖的双目突然睁开,扭头看向了她,冷冷的问道:“她可有将你认出?”
女子摇了摇头:“应该没有。”
她停下动作,美目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那留着疤痕的脸。曾经的他美得让女人都嫉妒三分,她依旧能记起他早前的样子。可如今的他却因为那个男人变成了这般不敢见人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