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人家承王就喜欢这样的,你要是觉得心里不快,大不了你也去当聋子做哑巴啊。”
……
听着那一道道有褒有贬的议论声,白心染都觉得好笑。这八卦到哪都有啊!
广袖之下,夫妻俩手牵着手在宫人的引路下直接去了宴堂。
而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一道视线如涂抹了毒汁似的喷向那一男一女的背影。
今日,尚书府的人来得比较齐整,由尚书贺正州领着尚书夫人以及两名嫡子、嫡媳前来,加上随从,一行人就跟出团游玩似的,足以见这一家人对太子生辰格外重视。
白心碧走在最后,老远就看到了那一身风华、高大冷漠的男人,特别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虽然只有背影,可她也看得出来那女人和以前的不同,光是气质就天差地别、判若两人。之前,她还有些不大相信她那个所谓的胞姐变得正常了,可此刻,在见到那抹背影时,她不得不相信传闻是真的。震惊的同时,心里更是从未有过的羡慕嫉妒恨。
她还等着承王哪天厌倦了那个废物然后将其休弃,哪知道那废物不但没被休弃,反而还被治好了聋哑症,变得正常不说,且那背影透露出来的气质就够让她嫉妒得牙痒痒了。
凭什么那废物过得比她好?!
虽然贺鸣现在对她有了一些改变,至少在跟丫鬟**的时候多少知道避开她的视线,可谁知道,在人后,她花了多大的力气去取悦那个放荡恶心的男人?
一想到她所住的地方到处都是贺鸣和其他女人浪荡后的痕迹,她就恶心得想吐。
那贺鸣虽说在她面前收敛了一些,可背地里,依旧肆无忌惮的玩女人,依旧如禽兽一般的跟那些有姿色的丫鬟做一些让人不耻的事。她依旧要唤一声这样的男人为‘夫君’……
这一切的根源都是那个该死的废物造成的。她若不回京,她若不抢了承王,现在出现在承王身边的女人就是她了!
受别人羡慕、嫉妒的人就该是她了!
“你这是做何?还不赶紧跟生!”同样走在后面的贺鸣回头看着心不在焉的女子,压低了声音冷冷的训道。
这女人看似识大体,可关键时刻却总是丢他的脸。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她居然在人前摆出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是想告诉别人他贺鸣在家虐待了她吗?
白心染快速的回过神,露出一抹温婉贤淑的笑:“夫君,你别生气嘛?今日人太多了,妾身有些不习惯,所以才走神了。”
“就你事多!”贺鸣忍不住低骂,回头还忍不住冷声警告,“今日在外,你可得给我注意点,千万别给我丢人现眼,否则回去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知道吗?”
“夫君,碧儿一定会注意的。”白心染讨好的点头。顿了顿,她突然皱眉抬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夫君,我突然觉得头有些晕,一会儿就要进去给太子殿下贺寿了,万一忍不住出丑了怎办?要不我就去进去了,你和爹娘他们进去吧,我去那边的凉亭里坐一会儿,行吗?”
看着她那不争气的样子,贺鸣就有些气愤。可碍于爹娘就在前面,附近又都是外人,他也没敢肆意撒火,只好皱着眉头道:“要去赶紧的,少给老子添乱,否则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心染感激的点了点头,揉着自己额头就朝凉亭那边走去——
“鸣儿,碧儿她这是怎么了?”见白心碧离开,尚书夫人不解的问道自家小儿。
贺鸣朝她安慰的笑了笑:“母亲,碧儿她说有些头晕,我让她去凉亭那边休息会。”
尚书夫人朝白心染的背影看了过去:“刚才出门的时候都好好的,这会儿怎的突然就头晕了?”
她收回视线有些担心的看向自家儿子:“鸣儿,碧儿好歹的大学士府出来的女子,身子肯定是比一般女人要娇弱一些。你啊,平日要多关心关心她,知道吗?”
贺鸣乖顺的点头:“母亲,您放心吧,我定是会好好疼爱她的。”
尚书夫人再次看了一眼白心染的背影,然后才跟着前方的家人走进了宴堂。
……
离开席还早,白心染带着血影和殷杜走在青石铺的小路上,一路漫游一路看着四处的风景。
她还没看到太子,自家男人就被一个手执拂尘的中年太监给叫走了。不得已,她只好带着俩跟班出来游荡了。
“血影啊,你以前在宫里住过,刚才那名公公你应该认识吧?有没有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无聊之中她也问着无聊的话题。
刚刚那太监看她,眼神居然很兴奋、很激动……
艾玛,她是何德何能,居然把一名太监给迷惑住了?
血影不知道白心染心中的歪想,若是知道,估计她那万年不变的脸会瞬间裂成碎片。
“回王妃,刚才那位公公乃是皇上身边的内室总管,我们都叫他德公公。”血影如实禀报,至于白心染后面的那个问题,她却是解释不清楚。
白心染点点头,算是了解了。
殷杜今日算是比较沉默,学起了自家主子内敛的样子,跟在白心染身后不言不语。
三人走到一处假山旁,前方是一小型的人工湖,湖边有座凉亭,远远的,白心染就看到凉亭里有抹倩影,正孤独的对着湖面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