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侯点了点头,严太师说的对。依着他对顾衍的了解。的确是这样的。
“明知道我们留着西北各族,是想起到一个制衡的作用。若是天下无战,还要将军做什么?若是西北的隐患消除。西北军的势力必定会被削减一半。此刻朝中局势紧张,顾衍这会儿请旨清扫西北,这不是有了异心是什么?”严太师的话语中充满了怒气。“如今想要压制他已是不能,军中不比朝堂。比的是拳头够硬,如今底下的人服他。要除了他,得费点心思,不能让底下的人察觉。”
平西侯沉默了一会说道:“儿子知道,父亲放心吧。非我同类。便不会再留他了。这次去西北,我会安排下去,趁乱夺了他的性命。”
见他心中有数。严太师也不再多说,而是说了一下朝堂之事。
大事说完。便又提起了严石楠。
这个让他们两个都头疼的长子嫡孙!
自从上次在白家的婚事被拒,他恹恹了一段时间,便又开始贪花宿柳,只是每个女子都不长,还让人绘了一副白家那丫头的画像,整日的挂在房中。若不是家里人压着,白家又有些势力,只怕会真的上门去抢了。
“这几日就将他的亲事定下,为父忙前朝的事情,你母亲年岁大了,楠哥儿他娘又整日的娇惯他,家里越发的没个样子,给他寻个稳重些的媳妇,好歹能约束他。”严太师语重心长的说着。
平西侯也是这样想的,可是这话说的轻松,人哪里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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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知道了昭仁帝已经下旨准了严舅舅的请缨。
她也知道,像西北的战事,严舅舅不去是不可能的,父皇也一定会准许。
就算睿亲王想拦也是拦不住的。
从与杨青的事情定下来后,白莲便求了白老夫人,让玉竹回来了。白老夫人当时也只是给杨青些脸色看看,也不是真的要驱逐玉竹,毕竟玉竹有些功夫,跟在白莲身边她也放心。
倒不是白莲身边缺少人伺候,而是玉竹一直在帮她传递着与杨青之间的消息,这些事情交给别人她不放心。
在知道平西侯要赴西北的时候,白莲写了封信传给了杨青,让他按照着信中所写的做就可以了。
只要事情进展顺利,便会成功的阻止严舅舅再去西北。
然而,未等到杨青的计划实施,第二日便传出了平西侯身受重伤,不能再前往西北了。
白莲大吃一惊。
随后立刻想到了睿亲王,莫不是睿亲王不想严舅舅再立战功,所以下的黑手?
可是一想又不对!
严舅舅的身手了得,睿亲王更是恨死了严家人,如果得了手怎么可能会只伤了他,而不是取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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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莲的疑惑相比,还有睿亲王。
他这次真的是人在家中坐,喜从天上来。
随后想到陆晔前日给自己带话,说让自己静观其变,莫非是陆晔?
想到这里,睿亲王有些坐不住了。
想差人去请陆晔过来,又想到他这几日心绪不佳,肯定又会落自己的面子,便让下人备了车,亲自去荣兴侯府。
陆晔听说睿亲王来了的时候,双目低垂,任谁也看不住他的情绪。
他并没有带任何情绪,如往常一般对待这睿亲王。
睿亲王开门见山的问道:“晔儿,平西侯的事情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