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三虎的麻子脸,因酒精作用好像猴屁股,不屑道:“怕什么?我们背后的人更硬。小崽子能有什么关系?无非是他娘与佐领大人睡了……回头,我们编个山歌,让整个和乐府都知道……”
众人哈哈大笑……
就在此刻,门帘突然被掀开。
寒风裹着药香灌入的刹那,十二双醉眼对上一双淬了冰的双眸。
&0t;接着说。&0t;陈平安提着猎刀,轻声道,&0t;我就是北所百夫长,陈平安。我想听!&0t;
帐篷里死寂了一瞬。
&0t;啪!&0t;一个满脸横肉的什长拍案而起,&0t;小杂种,你,好胆色——&0t;
他抄起身边的砍刀,一步踏前,露出狞笑:“但,你就是个棒槌!”
一个人就敢到他们营地来,还公然露面,不是棒槌是什么?
冯爷在这里,此时不表现,何时表现?
在座的几乎都是和他一样想法。
都抄起各自兵刃,刹那间围住陈平安。
冯三虎戏谑地看着陈平安:“本来下一个目标就是杀你,你却送上门来了!”
很果断地一挥手:“杀了他!”
帐篷内空间有限,十一个人不可能一起上,施展不开。
四个人,包括第一个站起来的那个人,恶狠狠杀向陈平安。
他们并没有喊人,这么多人要是没信心把这个小孩儿剁成肉泥,那还混个屁呀?
他们也闻到了草药香,但没在意。
在山里,花香草香药香很正常。
他们也感觉晕乎乎的,但都认为是喝了酒的缘故。
陈平安抬手,猎刀在油灯下闪烁着寒芒……
身形突然一闪,一刀接一刀挥出。
角度刁钻,声东击西!
五人头突然飞起。
贯穿咽喉的噗嗤声,与躯体倒地的闷响同时炸开。
喷溅的血柱,染红了地面和整张酒桌。
人头还没落地,陈平安已经扑向其他惊愕的人。
惊呼,惨叫声,片刻停止。
帐篷内,只剩下冯三虎一人,已经吓得面无血色。
一股黄汤顺着双腿流下。
“来……”他刚要喊人,滴血的猎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刀上的血流进了了他的脖领里。
冯三虎的叫声戛然而止,浑身抖。
他是彻底恐惧了!
酒醉是彻底醒了!
但怎么感觉还是晕乎乎的。
陈平安平静地问:&0t;刚才是谁要编山歌?&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