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上一世,太子夺位,秋兴刚就是帮凶。太子一党的人必须杀,要不然再死的就是自己了。
南霁风听了她的话,更为不解。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让她去弑父?
秋沐不理他,扎好针后径直走到书桌前写了一页的药材,递给那个叫阿弗的侍卫,“去抓药吧。”
阿弗看着宣纸上的字,方正、简洁,利落。不愧是玄东大陆女子的典范,长的好看,又有才艺,就是身体不好,可惜了。
南霁风发话:“先找个大夫看一下这个药方。”
秋沐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怀疑她,也不避讳,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
“王爷,方才答应我的三件事情可以兑现了吗?
“说。”
“明日去宫里给太后敬茶,三日后的回门,要王爷的陪同。”
南霁风静静地等待她说完,半天没动静,问:“还有两件事。”
秋沐神秘的笑着:“以后再说。”
“好,本王知道了。”南霁风警告她,“管好你的嘴巴,你可以下去了。”
秋沐大喜,这件烧脑袋的事情成了!
“是,王爷。”秋沐兴奋的退出寝殿内室,走出去面对一片黑暗,才意识到,今日他们大婚,他没来接亲,她还没有找他算账,他让她去哪?
秋沐心理委屈,也不说让我住哪?忙了一天,什么都没得到。
这一夜,秋沐在寝殿外的榻榻米上窝了一夜,翌日早晨是被冻醒的,南霁风已经不在寝殿室内。
他不会食言吧?秋沐提心吊胆的想着。
“兰茵?”秋沐疑惑,人呢?好像从昨天晚上就没看见兰茵,慌张之际,不管衣衫不整,跑了出去。
刚出门便看见南霁风正坐在花园里喝茶。一身黑色锦衣,腰身被腰带束缚着,精致的像被雕刻的脸,整个人像是一幅画,让人不忍心打破这美好的环境。
南霁风见她神色慌张的推门出来,衣衫不整,头发蓬乱,邋里邋遢的样子,很是厌恶,本王给你半个时辰,收拾好了再出来。”
现在根本不是收拾不收拾的问题。没有兰茵,她也不会打理头发。
“王爷,你看见兰茵了吗?”秋沐转念又想,人家堂堂睿王爷,怎么可能会认识一个婢女。转身又往院子门口跑,大老远的就看见兰茵在门口招手。
秋沐走近,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沉声问她,“谁打的?”
兰茵委屈哭了,但又不想给主子多添麻烦,“没事的郡主,奴婢没事。”
“说!”
兰茵看她发火,才敢说出口,“昨日郡主大婚,被喜婆带进这个院子。当奴婢想要给郡主端一些吃食填填肚子,可是出去了,就进不来了。奴婢被一个侍卫关进柴房,奴婢反抗,他便打了奴婢。”
秋沐听着,眉头紧紧皱起,双眼圆睁,鼻孔一张一缩,仿佛在压抑着怒火。她的手紧紧握成拳,胸膛急速起伏,仿佛怒火已经烧到了她的嗓子眼。
“真是欺人太甚,本郡主的人也敢动?”说着就要出去抓住罪魁祸首。她堂堂皇上亲封的德馨郡主,丞相府嫡女,南冶帝的亲外甥女,竟然有人敢招惹她的人。
“郡主。”兰茵拦住她,“郡主,你还要去宫里请安。”
秋沐听了才稍微找点理智。可是心中还是烦闷,气不过。
先皇的宠妃,也就是南霁风的母妃,史太妃,因为一生信佛,已经在皇家的寺庙寒山寺待了三年了,至今没有回来。所以又少了一个麻烦,不用去请安了。
“咕隆咕隆——”马车的声音响了一路。
南霁风冷声警告她:“本王这一生只会娶岚月公主为妻,正妃的位子先借你,待本王娶回岚月公主,这个位子你就必须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