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要去,呃,『拜访』他们了吗?」
「当然不,快过年了,我很忙耶!」
「那……」
「过完元宵后再『开工』吧!」
「……」
开工?
真令人不安!
******
教人纳闷的是,翌年元宵过后,杭傲果然忙了起来,不过,他彻头彻尾是在忙生意上的事,跟什么亲戚表嫂的完全无关。
「我要上苏州去几天。」
「嗯嗯,路上千万小心,夫君。」
「我会的。」依依不舍地将琴思泪圈入怀里,杭傲柔声呢喃。「对不起,又要忙了,不过我保证,只要将南北两地生意往来的管道牵好之后,我就可以放心地把生意交给底下的人了,之后,我会专心在妳和孩子身上,嗯?」
「千万别这么说,夫君,」琴思泪忙道。「男人家有男人家的工作,这点妾身是明白的。更何况,夫君总是把心思放在妾身和孩子身上也是不好,家里头的事原该是妾身负责的,怎能让夫君分心呢!」
「那是别人的妻子该做的事,我的妻子只要做一件事就够了。」
「敢请夫君指教。」
还指教咧,要不要拜师收徒啊!
杭傲好笑地亲亲她的唇。「老婆,妳只要乖乖的让我宠就是了!」
多么溺爱的话!
琴思泪感动地偎入他怀里。「夫君……」
就这样,不管杭傲出门是上苏州、杭州或京城,都没有人敢对他提起「开工」的事,更没有人敢问他什么时候才要上建阳。
大家都很鸵鸟的希望最好他已经忘掉了!
然而,一个月后——
「呃,前几天,我去探望姨妈,她说表嫂不知得罪了谁,被人脱光了衣服丢进茅坑里关了一整天……」
「听说悦兴酒楼突然跑出几百只老鼠,抓都抓不完,都没人敢上门了!」
「一夜之间,布庄的花布全成了黑布……」
「米庄的新米被掺进了砂……」
「铁匠的炉塌了……」
「钱庄的账簿和借据不翼而飞……」
「鞋铺子……」
一桩又一桩惨绝人寰的犯案,琴家人一个轮一个说个不停,连碧香和添福也不落人后,贡献出好几件,而且每个人都是瞪着两眼盯住杭傲说的,后者却一派无辜的抗议大家把「凶手」的罪名栽赃到他头上来。
「别看我,人又不是我杀的,生意都忙不过来了,我哪有空去干那些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