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拨开人群走上擂台,腰间半块玉璜撞出清脆声响——正是祖巫殿的"裂天璜"。
他盯着苏隐,眼底的阴鸷几乎要凝成实质:"你不过是靠奇谈怪论博眼球!
若真有本事,敢不敢展示你那套天道变数的凭据?"
苏隐望着星云发红的眼尾,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客栈后巷,有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往他窗下扔了块碎玉——此刻,他从怀中摸出那枚太初石髓碎片,淡金色的石髓里,隐约能看见扭曲的卦象。"这是百年前坠于北荒的妖仙遗宝,"他将石髓举高,"里面封着的,是妖仙临死前推演出的量劫变数图。"
火焰的手指猛地抠进掌心。
他认出这石髓的纹路——正是当年祖巫殿追踪了三百年的"天机残卷"碎片。
"第四问。"青衫长老的声音有些发颤,"若有一日,天道被改写,你当如何自处?"
苏隐望着石髓里流转的金光,系统的推演突然清晰如镜。
他看见自己在青牛部落摆摊的模样,看见第一次用卦骨破凶煞时颤抖的手,看见。。。所有布局最终指向的,是天道外那片混沌。"我从不改天道。"他轻笑,"我只是顺应天意,布局人心。"
演武场落针可闻。
"圣算子——苏隐!"
天机阁主的声音震得梁上灰落。
老人捧着一卷裹着玄色锦缎的玉简走上擂台,玉简便签上"天机秘录"四字泛着星辉。
当锦缎覆上苏隐肩头时,苏隐闻到了阁主袖间的沉水香——和云影发间的,一模一样。
"苏先生。"
熟悉的沉水香从身后飘来。
苏隐转头,只看见云影月白披风的一角消失在廊下,风里飘着她的话,轻得像片羽毛:"你赢了比赛,但输了大局。"
夕阳把演武场染成血色时,苏隐站在客栈二楼的窗边。
他摸着肩头的"天机秘录",望着楼下街道上匆匆而过的人群——星云的马车早没了踪影,火焰的黑袍也消失在街角。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这次不是功法,不是资源,而是一段模模糊糊的画面:不周山下,有人在烧一叠写满卦象的帛书,火光照亮了那人腰间的裂天璜。
"真正的局,才刚刚开始。"他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太初石髓碎片。
楼下传来小二的吆喝:"客官,您要的热粥来了——"
苏隐转身,窗棂外的暮色里,有只玄鸟扑棱棱飞过,爪间似乎抓着什么发亮的东西。
他眯起眼,却终究没看清。
喜欢洪荒,我在幕后布下九重天局请大家收藏:()洪荒,我在幕后布下九重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