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得发髻松散,裙角沾着泥,扑到苏隐跟前时膝盖都在打颤:"我家二柱。。。他说看见石虎在柴房里拜邪神!
说那些绿火。。。绿火缠在他脖子上!"
苏隐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跟着二柱媳妇狂奔回部落时,系统光幕里的因果线突然暴涨——石虎那条线正疯狂扭曲,末端竟缠着团幽绿的鬼火。
柴房外已经围了一圈族人,守卫的两个勇士正举着火把往里照。
"都退开!"苏隐分开人群,就着门缝往里看。
石豹正蹲在墙角啃冷馍,石虎则背对着门,双手结着奇怪的印。
他面前的地上画着暗红的阵图,阵心摆着半块蚀灵鳞甲——正是苏隐前日故意"遗漏"的那半块。
幽绿的火苗从鳞甲上腾起,在石虎头顶凝成模糊的兽影,像蛇,又像某种未开灵智的凶兽。
"石长老这是在召蚀灵族的邪灵?"人群里有人倒吸冷气。
石虎突然转身,脸上沾着血——他咬破了指尖,在自己掌心画着同样的阵图。
看见苏隐,他突然笑了,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诡异:"苏隐,你以为赢了?
等邪灵认主,这部落里的每一口呼吸,都是我的。。。。。。"
"砰!"
柴房的木门被沐风一斧子劈开。
幽绿火苗"嘶"地窜高,却在触到沐风身上的兽皮护心镜时猛地溃散。
苏隐盯着那面护心镜——是他前日悄悄让花灵在镜背刻了镇邪符,专克外族邪术。
"把他们捆紧!"苏隐的声音冷得像冰锥,"加派守卫,每两个时辰换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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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时,苏隐又坐在了草屋门槛上。
算袋里的地脉图烫得厉害,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因果线推演完成,石虎父子将于三日后祭天典当日,利用邪灵阵操控龟甲自燃,嫁祸宿主为灾星。"
他望着天上渐圆的月亮,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后日祭天典,他会提前在龟甲下埋入灵脉石——地脉的生气能熄任何邪火。
至于石虎父子。。。他摸出怀里的半块鳞甲,指尖划过上面细密的倒刺——蚀灵族的大部队,该到了。
"阿隐哥。"花灵端着热汤走过来,"李大娘说后日要给你做新算袍,红布都染好了。"
苏隐接过汤碗,热气熏得眼眶发暖。
他望向柴房方向,那里传来石豹的骂声,却比往日弱了许多。
明日他会让沐风在柴房周围撒上艾草,再摆个小净魂阵——不是为了慈悲,是要让石虎父子活着看到,他们精心布的局,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步闲棋。
祭天典当天的晨雾里,苏隐穿着洗得发白的旧算袍站在火塘前。
族人陆续围过来,有人递来新摘的野菊,有人往他算袋里塞了把枣子。
他望着众人信任的目光,轻轻摸了摸腰间的算筹——今日他要演一场戏,让所有人都以为,这局,他赢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