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豹望着林子里逼近的凶兽,终于咬着牙转身,却被树根绊了个踉跄。
裂风虎的嘶吼震得松针簌簌落下,苏隐回头时,看见它的爪子已经拍碎了那片青石板——底下露出的,是半具白森森的凶兽骸骨,头骨上还插着半截蓝鳞。
"阿隐哥!"花灵的尖叫混着风声灌进耳朵,苏隐攥紧算袋,系统面板上"因果点+50"的提示闪过,"九重天局"的进度条缓缓爬动。
他望着前方被金盏花染黄的草甸,嘴角勾起极淡的笑——这局,才刚刚开始。
裂风虎的利爪拍碎青石板的刹那,松针雨般砸在众人头顶。
石豹踉跄着栽进金盏花丛,后颈冷汗浸透了兽皮衣领——他分明记得今早天没亮就摸进死脉林,把蓝鳞粉拌的生肉埋在青石板下,又用野蔷薇枝掩盖痕迹,怎么会被苏隐识破?
"都别慌!"苏隐的声音比裂风虎的嘶吼更有穿透力。
他反手攥住花灵冻得冰凉的手腕,另一只手虚按在腰间算袋上——系统面板正疯狂跳动,"因果点+30(石豹阴谋暴露)因果点+20(族人信任度提升)"。
余光瞥见石虎退到树后,青铜斧柄在掌心攥出青白的指节,他便知道老东西在权衡:是继续装糊涂,还是孤注一掷?
"看那!"沐风突然吼了一嗓子。
众人顺着他矛尖望去,草甸边缘的金盏花正被风掀起波浪,三只灰毛鹿从花浪里窜出,鹿蹄溅起细碎的露珠。
苏隐瞳孔微缩——这是他昨夜用《兽踪推演诀》算出的"吉象",特意在安全路径上布下的"活饵"。
"石长老,"他侧头看向石虎,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谦逊,"您说算师该见见血,不如就由我试试?"话音未落,他已从腰间抽出短刀——那是花灵用兽筋为他缠紧的骨刀,刀柄还留着她掌心的温度。
石豹刚从花丛里爬起来,就见苏隐像片被风吹起的叶子,贴着草尖往鹿群掠去。
灰鹿的警觉性极高,可为首那只突然打了个踉跄,前蹄陷进半尺深的软泥里——那是苏隐今早用碎石垫高草皮,特意为鹿群设的"绊马坑"。
"好!"不知哪个年轻勇士喊了一嗓子。
苏隐的短刀划破晨雾时,花灵的指甲几乎掐进自己掌心——她明明看见阿隐哥昨夜在篝火边磨这把刀,说"猎鹿要快,像算卦时定吉凶"。
刀刃擦过鹿颈的瞬间,血珠溅在金盏花瓣上,红得像系统面板里跳动的因果点。
石虎盯着那只挣扎的灰鹿,喉结动了动。
他原想借裂风虎除掉苏隐,让族人觉得算师不过是个会耍嘴皮子的废物,可现在。。。石豹凑过来时,他闻到儿子身上沾着金盏花的甜香,突然想起三天前族老会上,青牛拍着苏隐肩膀说"这娃能断水脉走向"时,眼里的光。
"苏算师好本事!"沐风第一个冲过去帮忙按住鹿腿,矛尖的镇凶纹在血珠里泛着微光,"我去年追这鹿跑了半座山,您这法子。。。比打猎还好看!"几个年轻勇士跟着围上来,有个小崽子甚至把自己的兽皮袋递过去接鹿血,沾了满手红也不在意。
苏隐蹲在鹿旁处理内脏,余光扫过人群。
花灵正踮脚往他怀里塞野果,发间晨露落在他手背,凉丝丝的;石虎背过身去拨弄青铜斧,斧刃在阳光下划出冷光,却始终没往他这边看;石豹蹲在草甸边揪金盏花,花瓣被他揉成碎末,黄汁染脏了指节——这是典型的"败局者"反应,系统面板里"敌意值"的红色条正在缓慢下降。
"阿隐哥,"花灵突然压低声音,"石虎叔公的斧子。。。在抖。"苏隐顺着她目光望去,石虎的手背暴起青筋,斧柄上的兽牙坠子正随着他急促的呼吸晃动。
他心底浮起冷笑——老东西怕是在后悔没把陷阱做得更隐蔽些,或者在琢磨下一次该用什么由头。
日头升到头顶时,狩猎队带着三只鹿、两只野兔回了部落。
晒谷场上飘起烤肉香时,青牛拍着苏隐的肩膀大笑:"我就说请你当算师是对的!
昨儿还愁冬天存粮,今儿就有鹿肉吃——"他突然压低声音,"石虎那老东西刚才在我耳边说算师确实该历练,你听着像人话吗?"
苏隐跟着笑,手指无意识摩挲算袋。
系统面板上"部落声望:87(友好)"的提示让他心跳漏了一拍——这是他来洪荒后第一次突破"尊敬"阈值。
他望着晒谷场里围着火堆跳舞的族人,突然想起系统任务里的"九重天局"进度:目前才到第二重"立势"。
"阿隐!"沐风举着半条鹿腿跑过来,"青牛叔说今晚给你摆庆功宴,石虎叔公。。。咳,石虎长老也说要敬你一碗酒。"苏隐接过鹿腿时,摸到木碗边缘的温度——是花灵特意用兽皮裹了保温的。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石屋,石虎正站在门口,手里的陶碗反射着夕阳,像块凝固的血。
夜色降临时,苏隐蹲在石屋门槛上,算袋里的蓝鳞残片还留着裂风虎的凶气。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检测到石虎父子开启暗线谋划,72小时内可能触发新陷阱。"他望着天上渐圆的月亮,嘴角勾起极淡的笑——九重天局要布得深,总得有人不断"送局"。
篝火的光映在他脸上,把影子拉得老长。
花灵端着热粥过来时,只看见他望着部落方向的眼睛里,有星子在闪。
她不知道,那个总说"算师要藏锋"的阿隐哥,此刻正盯着系统面板上"九重天局·第二重:立势(91%)"的进度条,在心里默念:该让某些人,再"帮"我推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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