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胥大马金刀坐在上首,仔细听着秦定远报告这几天交战的情况。
大堂两旁原本站衙役的地方,此时已经换成了秦府家将。
林毅也在,只不过没有直接参加守城,不了解具体情况。所以便识趣地站到一旁,没有说话。
“这么说,羌人此次进攻是蓄谋已久的了?”秦胥听完秦定远的讲述,半晌才说道。
“孙儿确是如此想的。此次进犯的羌人大军总数超过十万之众,而且虎威军战败不过三天时间,羌人便已攻到宁安,不可能事先没有准备。”
“你说得有道理,那你认为这仗该怎么打?”秦胥又问道。
秦定远一愣,有些讪讪道:“孙儿还没想到好办法,不过既然爷爷您来了,那一切都听您的。”
秦胥冷哼一声,忽然又转头问林毅:“林参军,那你认为此仗要如何取胜?”
林毅此时正想着怎么弄到更多的火药,根本没想到秦胥会突然问自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啊?什么?”
林毅的反应让秦府家将们十分不喜,如此重要的议事,这家伙居然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不过他们都是军人,知道此件规矩,虽然心中不忿,但却没有说话。
“爷爷问你对此仗的看法?”秦定远小声提醒道。
“哦。。。。不知道。”林毅摇摇头很光棍地说道。
此言一出,更是惹得众人怒目而视。
秦胥同样被气得不轻,瞪大眼睛问道:“不知道?那你还敢怂恿远儿毁掉宁安通往迎光唯一的通道!”
要知道,在战时毁坏交通,不管是在什么朝代都是可被视为通敌的大罪。
林毅反问道:“那不然怎么办?羌人来势汹汹,要是不炸掉大桥,保不准现在连迎光都已经丢了。”
林毅心里也有些郁闷,他没想到这秦老爷子对自己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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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的战报早就送出去了,秦老爷子肯定已经收到了。
按理说,只要他了解了当时的情况,那应该知道他们炸掉大桥是没办法的事。
可现在这秦老爷子一上来就对自己一顿嘴炮,这又是为什么?
林毅心里郁闷、疑惑、愤怒等情绪交织繁杂,就听见秦胥又说道:“我问你,现在迎光城丢还是没丢?”
“嗯?没丢啊!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林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现在他们还好端端地在城里掰扯,秦老爷子干嘛会有此一问?
正疑惑间,就听秦胥又问道:“那如今陈州、廉州还有西北雍州又是何局面?”
这话倒是问得林毅一阵黯然,他答道:“如今三州之地,恐怕已尽数落于敌军之手。加之通往迎光的唯一通道被毁,恐怕羌人会借此机会彻底控制这三州土地。”
在决定炸桥的那一刻,林毅心里也想到这一点,可当时的情形容不得他多犹豫。
秦胥冷言道:“原来你也知道,那你为何还要毁掉石桥?难道就不怕别人参你个通敌卖国!”
“通敌卖国?”林毅目瞪口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样做肯定会引来一些非议,甚至会被两州百姓挖了祖坟,但为了延缓羌人攻势,他甘愿背负这份冤屈。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秦老爷子竟然说他通敌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