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是凑巧。”
。。。。。。。。。。。。。。。。。。。。
晚上,州府衙门后院。
几个下人丫鬟正忙前忙后地伺候着自家大人和他宴请的两位客人。
他们心里有些想不明白,不就是一个乡试亚元而已,大人至于这么盛情款待吗?
说是盛情款待,一点都不过分。一张大圆桌上虽然只坐了三个人,但却是摆了满满的佳肴。各种难以一见的美食充斥着他们的眼球,泪水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下来。
他们拼命地在心里念叨,多喝点酒,少吃点菜。。。。。。。。。
刺史张大人坐在主位,林毅和秦定远一左一右坐在下首位。
才入夜,桌上的酒已经喝了好几壶,但今天张大人的兴致似乎特别的高,不停地劝林、秦二人喝酒。
席间也多是说些家长里短,问起一些林毅的家常事。林毅倒是不在乎,实实在在地说了出来。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这具身体的主人林一本来就清清白白。
虽然不他明白张大人为何要宴请自己,但既来之则安之,他在席间倒是很自然,不卑不亢。这也让张文韬对林毅又多了一份欣赏。
可能换一个人,哪怕是今次乡试解元,面对一州最高行政长官的拉家常,恐怕早已进退失据。但这些对林毅没什么影响,身为二十一世纪三好青年,什么阶级,什么官本位思想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个历史书上的概念而已。
辫子都剪了一百多年了,还在乎你什么刺史。
只不过虽然心中不虚,但面上还是一副恭敬模样。
秦定远完全就是另一个模样,每次张大人举杯,他总是不咸不淡。
“此次乡试,公子可是让本官好生敬服。公子可知你三堂考试的试卷现已送往京城?”酒过三巡,张大人开口道。
“送往京城?”
“正是!想必此时陛下已经看过公子的考卷了。”
乡试是有地方州府组织考试,虽然也是科举的一环,但命题改卷皆由地方州府自行安排,最后把中举之人上报朝廷登记造册而已。这期间,考生的考卷只会在州府主持评定,根本不会上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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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操作,自己的考卷为何会送往京城?林毅心中震惊,也有些忐忑。
见林毅惊讶,张文韬又道:“公子是否疑惑自己的考卷为何会送往京城?”
林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张文韬。
这还用问?肯定疑惑啊!
举杯喝了一口,张文韬道:“此次乡试虽然是有各州府自行组织,但众考官却不全是来自州府。陛下专门派了人到各州府中,一来是为了乡试公正,二来就是为了能为朝廷选出真正的可用之才。”
“想我大周初建,国力尚弱,民生尚且凋敝,各地皆是百废待兴之态,这个时候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可三年战乱,导致科举中断,朝廷指派官员又多是平庸之辈,陛下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此次公子考卷被看中,相信公子日后定能平步青云,老夫说不定日后还得要仰仗公子了。”
“哪里哪里,张大人说笑了。”林毅随口答道。
他这么说,林毅就明白了。现在各地官员既缺少又多是庸才,为了尽快让国家稳定富强起来,皇帝没办法,只得到各地方直接抢人。
不过自己的考卷会被看中,他还是有些惊讶。
过了片刻,张大人又说道:“说到百姓民生,林亚元在卷中提到的‘以农为本,重视商业’这句话是何意?商贾之流自古以来都是最末流之道,为何还要以之为重?”
林毅的考卷他仔细看过,虽然文采不足,但从实际出发,又似乎切中当前国家要害。其中尤以农、商之论最为匪夷所思。想必正是因为这样,他的考卷才会被京城来的考官看中。
既然能够被看中,那说明林毅所写真就是一些针砭时弊的良策。如今出策之人就在身旁,他作为一州刺史,怎能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