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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第1页)

长安的晨雾裹挟着粟米香漫过宫墙时,司农寺后堂的青铜漏壶刚滴完第五升水。刘妧挽起袖口,露出腕间那枚刻着"算"字的青铜手环——这是太学算学博士的信物,用高祖年间的铸钱铜料打制而成。她将秣陵稻种倒入验粮仪的方口,这具形如青铜鼎的器物是墨家钜子依照《墨经》"衡木加重,本短标长"之理打造,炉腹内的磁石转盘嗡鸣着吞吐竹简,朱砂字迹在晨光中显形:"秕谷三成,陈米五成,沙砾二升。"她用指尖碾开一粒稻种,露出里面发黑的芯子,与去年陈留郡百姓充饥的"观音土"别无二致。

"公主请看此牍。"司农寺卿徐偃踏入后堂,广袖上的"均输"纹袖扣泛着铜绿,那是文景年间老算吏的遗物。他捧来的帛书边角虫蛀密布,却在"吕太后二年"的简牍中露出关键句:"民以田亩多少为算,辅以口赋,岁入增二十倍。"简牍间还夹着片泛黄的粟米壳,不知是哪位汉代算吏核账时留下的,"当年先父曾说,高后之制被污为牝鸡司晨,实则是我大汉首次按产计税的尝试。"

刘妧望着窗外平准仓的机械臂,那木质齿轮仿照张衡地动仪的构造,正在将霉变粟米分拣至赈济车。三十年前,这里曾是文景之治的"天下第一仓",如今却因算赋不均堆满豪强的陈粮。她忽然想起昨夜在东市听见的童谣:"算赋按丁收,豪强粮满楼,贫农吃秕谷,路有饿死骨。"便转头对徐偃道:"徐公可知,李崇地窖里的粟米足够敦煌戍卒吃上三年,而他每年按丁纳赋仅四百钱,不过是他小妾一支玉簪的价钱。"

未时三刻,司农寺前的青铜鼎响过三响。李崇的鎏金马车碾过朱雀大街,车帘上的"耕读传家"绣纹已褪成浅黄,露出底下金线绣的谷穗——这是他为应对考课特意改的纹样。管家掀开帘子时,一股沉水香气扑面而来,李崇扶着青玉扶手下车,腰间的算筹袋用和田玉镶边,袋口却露出半截算珠算盘的角——那是东市"秘算阁"的新品。

"徐寺卿这是要学张汤苛政?"他的金丝蟒纹披风扫过"资产计税"宣传单,履綦上的嘉禾纹踩住了"富民强国"四字,"我家五世单传,男丁不过五人,若按田亩征税,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列祖列宗?"他身后的门客中,有三人不自觉地摸向袖中的算珠算盘——那是他们偷买的避税器物,算珠碰撞声轻如蚊呐。

"列祖列宗若知你用霉变粟米牟取暴利,才该无颜见江东父老。"刘妧踏出评估仪,黑色司农官服的前襟绣着算筹纹样,腰间铜鱼符刻着"算学正税"。她挥手间,评估仪的青铜面板亮起,全息投影如卷轴展开,李崇的田庄在光影中显形:"这六千亩苜蓿地,为何地契编号比敦煌戍卒的屯田早三十年?莫不是你家先祖能预知五十年后的屯田制?"

陇西豪强隗崇按紧腰间的算学弩机挂件,那是太学博士以《考工记》为蓝本所制,弩身刻着"强弩之末"的铭文:"高祖约法三章,言轻徭薄赋,算学此举有违祖制!"他的护腕刻着"力拔山兮",却在评估仪的红光下显得粗陋不堪。

"隗公可知莎车国的骆驼税?"莎车王弟的税务顾问阿合买提掀开羊毛毡帽,露出缠着算学公式的头巾,"骆驼按齿龄计税,商队按货物估值,连王庭金冠都要折算成羊奶。"他展开的皮质账本上,粟特文与算学符号交织,"骆驼税=存栏数x齿龄x牧草价"的公式旁,画着只栩栩如生的双峰驼,"贵国若再守旧,丝路商贾恐笑我大汉无税政可言。"

李崇的管家突然剧烈咳嗽,袖中磁石滚落。阿瞒的导盲犬"追风"立即扑上,爪子按住那块刻着符文的石头——其樟木香与钩弋宫"祥瑞事件"的香料成分相同。霍去病从飞檐跃下,他的护腕刻着北军军徽,腰间悬着算学税务稽查令:"隗崇,你私铸的算学弩机零件,怕是用逃税的铜料造的吧?这磁石上的符文,与匈奴巫祝的诅咒符一模一样。"

申时三刻,演武场化为验田台。张小七操控的"木鸢"振翅升空,这架仿照《墨经》记载复原的飞行器翼展五尺,机腹嵌着青铜摄像机,机翼上刻着"飞鸢一日千里"的铭文。当它掠过李崇田庄时,抛下的智能土壤监测仪如蒲公英般散落,全息地图上顿时绽开数千个红点——那是未申报的隐匿良田,其间还夹杂着几处用算学符文标记的窖藏。

"此乃祖上祭祀田!"隗崇额角冒汗,却被算学碳十四测年仪打断。仪器的铜盘转动三圈后,竹简吐出"墨迹氧化五年"的结果。刘妧将伪造地契掷于案上,算学显影液下,"钩弋宫印"的朱砂新鲜如昨:"五年前你祖父刚下葬,这三代单传的地契,是从哪座坟里挖出来的?难不成你家祖坟能生地契?"

亥时初刻,司农寺烛影摇红。刘妧用算筹在沙盘上摆出陈留郡的人丁田产,红筹代表豪强,不过三十余枚;蓝筹代表贫农,密密麻麻铺满沙盘,如繁星缀空。徐偃忽然从锦盒中取出一枚青铜算筹,筹身"文景"二字被磨得温润:"先父曾用此筹算三十税一的富民账,那时的算赋,是百姓田间的稻穗,不是豪强窖里的黄金。如今这红稀蓝密的沙盘,倒像是豪强剜去了百姓的心头肉。"

"那就让旧筹算出新天下。"刘妧将算筹放入稽查仪,机器轰鸣着吐出高后时期的《按产征税简》,"田亩为算,口赋为佐"的字迹虽褪,却力透纸背,"苛政之名,不过是既得利益者泼向改革者的污水。"她转头望向徐偃,目光坚定,"徐公可还记得,文景之治时,仓廪丰实到粟米腐于仓,而如今呢?百姓连粟米壳都要磨成粉充饥。"

子时三刻,武帝密旨随八百里快马送达。刘妧就着烛火读罢,不禁轻笑——密旨尾端用算筹刻着:"朕闻高后之制,思之若渴,望卿等以算学正乾坤。"徐偃抚过"天税"印鉴,老泪纵横:"萧相国若有此器,当年何至于在月下追韩信时,还在为粮饷彻夜不眠?算学非苛政,实乃富民之术啊。"

卯时初刻,李崇府门前。算学评估仪的激光扫过假山,山石开裂处金光夺目,百宝箱里的金饼与玉器反射着晨光。李崇跌坐在地,锦袍上的谷穗纹蹭着仪器铜锈,眼睁睁看着管家将传家宝搬上税车。远处传来孩童清亮的童谣:"算学秤,量奸贤,豪强哭,百姓欢,按产征税天下安。。。"

晨雾中,张小七蹲在王婆的豆腐摊前,教她用评估玉简:"您这石磨,按《考工记》车人之事的折旧法,每年可抵五十钱税。等虎娃开春上学,这五十钱能换半担笔墨纸砚呢。"王婆布满老茧的手划过玉简,抬头笑道:"敢情这玉简比我家石磨还金贵?那我得好好收着,给虎娃娶媳妇时说不定能当聘礼。"话音未落,"追风"忽然冲向街角,扒出个埋在土里的木偶——那绣着蜀锦的人偶身上,赫然刻着"税改族灭"四字,裙摆处还绣着李崇府的纹章。

霍去病递来大月氏的求书,羊皮纸上的胡文旁注着算学公式:"公主,西域诸国都在学我大汉税政。莎车王说,若能学会按产计税,他们的骆驼商队能多走三趟长安。"刘妧望着未央宫阙,摸出袖中算筹——筹身上的"均"字被磨得发亮,那是她昨日在东市与百姓算赋时留下的痕迹。下一站,该是北军大营了,那些在沙场上弯弓的女子,也该用算筹为自己挣个封妻荫子的前程。

司农寺的青铜漏壶重新注满,平准仓的机械臂仍在运转,东市的算珠算盘声与晨钟应和。刘妧站在司农寺门前,看着李崇的鎏金马车驶离,车上的税赋清单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她忽然想起徐偃的话:"算赋不是苛政,是丈量天下公平的尺。"而这把尺,终于在算学的光照下,开始丈量出一个更清明的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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