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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第1页)

未央宫椒房殿的铜炉里,艾草与苍术正煨出袅袅青烟,在算学琉璃灯冷白的光晕中扭成细麻花。

刘妧捏着狼毫的指尖悬在竹简上方,羊毫笔尖的墨珠险些滴在"患者吐血症,医案记思虑伤脾"的记录上。绿萝抱着智能脉诊仪进来时,裙摆扫过地上的算学蒲团,仪器屏幕上跳动的红色惊叹号像极了医案里触目惊心的血渍。

"公主,城东市回春堂的王医正又把痘疮当风寒治了。"绿萝将仪器轻轻搁在案头,檀木底座与琉璃灯磕碰出清响,"方才霍将军派人来说,太医院库房清点出十斤霉变龙骨,虫眼都透着绿光。"

刘妧放下笔,揉了揉眉心。系统终端在袖口震动,她调出太医院近年进献的延寿方,三十份竹简在空气中悬浮展开,每份药方的"夜明砂"条目都被标红:"你瞧这味药,本该用蝙蝠粪,却掺了曼陀罗籽。若不是算学光谱检测,谁能想到延年方里藏着毒药?"

窗外忽然传来竹帘掀动声,霍去病带着一身凉气进来,护腕上的算学医官考课牌还凝着水珠:"张仲良称病在家,却在醉仙居与人说,算学要把医道变成铜机子的傀儡戏。"他从袖中掏出半片焦黑的竹简,"这是从他弟子烧的病案堆里抢出来的,产妇血崩案下写着附子五钱,速煎——哪有这么用猛药的?"

未时初刻的太医署演武场飘着陈年老药的霉味,张仲良拄着斑竹拐杖走来,杖头雕刻的"杏林春暖"纹章已磨得发亮。他扫过场中摆放的算学脉诊仪,鼻孔微微一皱:"医道如阴阳流转,岂是几个铜齿轮能算清的?当年扁鹊见蔡桓公,望而知病在腠理,靠的是眼里有乾坤,不是机器嚼数据。"

"可扁鹊若在,怕是也要试试这铜齿轮。"刘妧示意张小七启动全息投影,两条曲线在阳光下纠缠,"太医院用五行理论套病症,把阳黄当阴黄治,误诊率54%。算学辨证系统结合舌象光谱,准确率91%——大人可知,这中间差的是二十三条人命?"

人群中忽然挤出个灰布衫老汉,腰间别着个磨破的算学医案玉简:"草民李守中,在西市开了间小医馆。"他紧张地搓着手,指甲缝里还沾着药末,"去年用算学编了个伤寒辨证表,把症状拆成发热、恶寒、汗出等二十项,按表对照,半盏茶就能辨明证型。前儿个有个孩子高热惊厥,按表查是阳明腑证,用了承气汤,当晚就通便退热了。"

张仲良的拐杖尖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伤寒论》字字珠玑,你竟敢用算学拆得七零八落?"刘妧不答话,只是递过脉诊仪:"大人不妨伸伸手,就当给晚辈个薄面。"老医丞犹豫片刻,将手腕搁在仪器上,金属接触面传来细微的震动。屏幕蓝光一闪,跳出淡蓝色字迹:"弦脉,肝郁气滞,宜用逍遥散加减,忌动肝火。"

"哟,这铜机子比我那徒弟还懂张大人脾气!"人群里爆发出一阵轻笑,李郎中的徒弟捂着嘴直乐。张仲良脸色铁青,猛地抽回手,袖中掉出半片纸——上面用朱砂圈着"望诊敷衍,切脉装样",落款处盖着模糊的太医院印。

申时三刻,考课正式开始。第一位考生是太医院主簿王伦,他盯着舌象分析仪的镜头,额角沁出冷汗:"舌。。。舌色紫暗,属血瘀证,当用桃仁红花煎。。。"话未说完,仪器发出"滴"的警报声,屏幕弹出"诊断错误,扣十分"。台下传来窃窃私语,后排的小医工扯了扯同伴:"听说他爹是太医院丞,平时净靠关系混日子。"

轮到古丽时,这位大月氏少女从容地铺开算学医案玉简,将患者手腕轻放脉诊仪上。她指尖在屏幕点选"身热不扬、头重如裹、苔白腻"等症状,算学辨证系统瞬间生成报告:"湿温病,属湿热阻于中焦,宜用三仁汤,青蒿素含量3。2毫克。"古丽开出的药方与系统推荐完全一致,台下响起零星掌声,连张仲良都忍不住微微颔首。

"这不可能!"张仲良的拐杖突然倒地,露出空心处藏着的密信。霍去病捡起扫了眼,挑眉道:"医官世袭,万不可废,钩弋宫亲启——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老医丞脸色煞白,伸手去夺,却被算学笔迹鉴定仪的红光笼罩,仪器发出"滴滴"声:"鉴定完毕,密信出自太医院丞书房。"

亥时的算学工坊里,八十岁的孙思邈正贴着青铜档案柜端详,老花镜滑到鼻尖:"这柜子能存百年医案?当年我师父临终前,还念叨着没把水肿治法传下来。。。要是有这物件,何至于让那些验方失传?"刘妧用算筹在沙盘上摆出神经网络模型:"每诊一个病人,数据就像算筹入盘,积少成多,总能堆出规律。以后治怪病,等于有千百个名医隔着时空会诊。"

张小七在一旁调试档案柜,齿轮转动声中混着他的嘟囔:"这承气汤的用量数据,要是让华佗看见,怕是要拍着大腿说妙。。。"孙思邈忽然轻拍他肩膀:"小张啊,这病案检索怎么用?老朽想查查仓公治齐文王的案。。。"

子时的算学烽火传来密旨,张仲良捏着竹简的手指不停发抖,"天医"印鉴上的朱砂蹭到他掌心:"陛下。。。要老朽带头参加培训?"他忽然从袖中掏出皱巴巴的绢纸,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茵陈蒿汤改良方","按算学光谱算的,茵陈用量比经方多了三钱,栀子少了一钱。。。也不知对不对。。。"

卯时的阳光里,智能脉诊仪的金属外壳还带着昨夜调试的余温。刘妧将刻有"医政维新"的铜牌嵌入太医署门,牌面算学符号流转,显示"辨证准确率92。3%,药材合格率99。7%"。张仲良站在一旁,新换的智能医袋里露出半本《算学辨证速记手册》,书页间夹着片干枯的青蒿叶。

"李大叔,补光模式要这样开。"张小七蹲在地上,用算筹在石板画了个太阳图案,"光照不足时,舌象会偏暗,就像阴天看算筹,颜色浅了容易走眼。"李郎中似懂非懂地点头,忽然指着远处:"公主快看,张大人在教那个小医官用脉诊仪!"

张仲良正握着小学徒的手调整仪器角度,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温和:"感受这震动,脉势强弱全在里头。算学这东西。。。其实和切脉一样,都要用心琢磨。"学徒抬头时,发现老医丞耳后新添的白发在晨光中微微发亮,像落了层细雪。

"追风"突然对着太医院后园的废墟狂吠,前爪刨出个锈迹斑斑的药碾子,"医"字铭文缺了半边,旁边散落着刻着"考课灭道"的槐木片。刘妧拾起木片,想起昨夜张仲良在工坊说的话:"老朽不是反对革新,只是怕年轻人丢了望闻问切的根本。。。"她望着不远处正在移栽青蒿的老医丞,忽然轻笑出声——张仲良正拿着算学玉简对照,小心翼翼地给每株青蒿标上最佳采收日期。

"霍将军,莎车王弟那边回信了吗?"刘妧转身时,瞥见霍去病护腕上的考课牌换成了玉简形状,"古丽说,大月氏医师正照着咱们的考课表改章程,连脉诊仪都仿着做了。"

霍去病摸了摸腰间的算学令箭,指向演武场:"您瞧,王伦在跟李郎中学辨证表呢。"那个曾在考课上闹笑话的太医院主簿,此刻正捧着李郎中的玉简,逐字抄写歌诀,笔尖划过竹简的沙沙声,与远处药碾子的转动声应和。

晨雾渐散时,第一份算学辨证药方从智能契约机吐出。抓药的老药工戴着老花镜,对着玉简核对每一味药:"以前总说医者意也,全凭经验抓药。如今倒好,连生姜该切三片还是五片都算得清清楚楚。"他身后的药柜上,智能称正在精准称量朱砂,铜盘上的数字跳动,与千年药斗里的刻度形成奇妙的共振。

张仲良忽然踱步到刘妧身边,医袋里的玉简轻轻震动。"公主,"他咳嗽两声,目光落在智能脉诊仪上,"那神经网络模型。。。能否容老朽旁听一二?太医院藏着的疑难医案,或许能用新法子理出些头绪。"

刘妧转身,看见老医丞眼中的固执已化作微光,像初春解冻的溪水中闪烁的碎冰。她从袖中取出一枚空白玉简,递到他手中:"明日申时,算学工坊备了新茶。学这新医道,可比背《汤头歌》有意思多了——您说呢,张大人?"

张仲良捏着玉简,指尖摩挲着边缘的算学纹路。远处传来卖药膳粥的梆子声,混着青蒿的清香。他望向演武场上忙碌的医官们,有人对着舌象分析仪皱眉,有人在玉简上飞速记录,阳光穿过廊下的算学仿生鸽,在他们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的算筹,正慢慢摆出全新的医道算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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