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15章 死亡茶冢（第2页）

掌心的八片茶叶突然飞起，与金纹茶叶在空中组成完美圆形。每片茶叶都射出一道光芒，汇聚在圆心处形成光幕——

光幕中清晰显示着死亡沙漠深处的景象：一棵通天彻地的灰茶树孤独矗立，树下跪着个被根须缠绕的身影。当镜头拉近时，陆荼的心脏几乎停跳——

那是父亲！

二十年过去，他的面容几乎没有衰老，但下半身已经完全与茶树根系融合。更可怕的是，他正机械地重复着一个动作：将手中的茶汤，浇灌在树根上。。。

"爹还活着？"阿椿的眼泪砸在沙地上。

光幕突然扭曲，茶祖的面孔浮现："不，他早就死了。。。现在只是我的傀儡。"

随着这句话，父亲突然抬头。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与茶祖一模一样的绿光！

当夜，驼队在沙丘背风处扎营。

陆荼反复研究着九片茶叶组成的图形。无论怎么排列，中央始终有个茶杯状的空白区。他想起守冢人临终的话："把茶叶种在。。。"

"种在心脏里？"赤霄擦拭着断剑，"那些守茶人就是这么死的。"

"不对。"母亲突然开口，"初代神农留下葬己身的提示，应该另有所指。"

白芷忽然指向图形："看！如果以金纹茶叶为起点，其他茶叶的脉络其实组成了。。。"

"一条路！"银辉惊呼，"指向始祖茶的路标！"

陆荼尝试将茶气注入图形。九片茶叶立刻悬浮起来，投射出一道横贯沙漠的光路。光路尽头，隐约可见那棵通天茶树的虚影。

"只有一天路程了。"白芷估算着距离，"但茶祖肯定布下了。。。"

她的话被阿椿的尖叫打断。小姑娘从睡梦中惊醒，指着西北方的夜空："星星。。。星星在流血！"

众人抬头，只见北斗七星的勺柄处，一颗从未见过的绿色星辰正散发着妖异光芒。更可怕的是，那星光落在地平线上，恰好与始祖茶的位置重合！

"茶祖的本命星。"母亲脸色煞白，"当星辰坠地时。。。"

"九脉归一的仪式就会完成。"陆荼收拢茶叶，"我们只剩不到十二个时辰了。"

黎明前的沙漠冷得刺骨。

驼队沿着茶叶投射的光路疾行，沿途的景象越来越诡异——沙地上开始出现茶化的动物：半木质的沙狐、眼睛变成茶叶的毒蝎、甚至完全由茶根组成的骆驼骨架。。。

"我们进入茶祖的领域了。"银辉的星光护罩不断被侵蚀，"我的力量在衰减。"

最糟糕的是母亲的情况。她茶化的右臂已经蔓延到肩膀，每次呼吸都会咳出茶芽。阿椿用星茶种子为她缓解，但效果越来越微弱。

正午时分，赤霄突然举手示意停下。

前方沙地上，赫然跪着上百具茶化干尸！它们围成整齐的圆圈，每具尸体都双手捧碗，碗中盛着不同颜色的茶汤。圆圈中央是个祭坛，坛上放着。。。

"荒茶钟的另外半截！"陆荼冲向前去。

就在他即将触到钟片的瞬间，所有干尸突然抬头！它们的眼窝里长出茶叶，齐声诵念：

"以茶为祭，恭迎吾主！"

祭坛轰然炸裂，绿色光柱冲天而起。光柱中，茶祖的虚影逐渐凝实——这次不再是模糊的轮廓，而是近乎实体的人形！

"终于见面了，我的容器。"他伸手抓向陆荼，"把茶叶交出来！"

赤霄的断剑与茶祖手掌相撞，爆出刺目火花。

令人震惊的是，剑锋竟然斩入了茶祖的皮肉！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落地即长成无数茶苗。

"他还没完全实体化！"银辉双手结印，星光锁链缠住茶祖双腿，"快拿钟片！"

陆荼扑向祭坛残骸。就在指尖碰到钟片的刹那，耳边突然响起父亲的呼唤："荼儿。。。"

这声音如此真实，让他不由自主地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