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哪个字戳中了男人心头盘旋的躁意,他猛地一扯围巾,带得她整个人都跌向了他怀里。
&ldo;容鸢。&rdo;他的目光攫着她的脸,低沉性感的嗓音里带着让她陌生的阴鸷,&ldo;是你要和别人相亲结婚,别做出一副被我抛弃生无可恋的样子,嗯?&rdo; 容鸢听了他的话愣神片刻,心里刺痛得厉害,却淡然拂开他攥着她手腕的手,&ldo;嗯,知道了,你也别太在意,毕竟家里少个茶壶我都能惋惜好一阵,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过了这一阵就好了,旧的不去
,新的不来。&rdo;
男人的眼底猛地掀起一阵足以吞噬一切的幽暗。
原来在她心里,他就和那些家具没区别?
容鸢没有继续和他纠缠,而是径自走向门外的保安处。
霍无舟只看到女人弧度美好的侧脸在他视线所及的最远处,浅笑着对保安说了几句什么,保安稍有迟疑,到底还是放行了。
然后她从保安处出来,边走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恢复了庄氏大楼的供电系统。
大厅的灯缓缓亮起来。
看得出来这里被尘封很久,无人打扫,前台的柜子上都落了薄薄一层灰。
她按下电梯,见霍无舟沉着脸走过来,若无其事地撩了撩头发,&ldo;你家老祖宗让你来这里,做什么?&rdo;
&ldo;你有没有董事长办公室的钥匙?&rdo;他也不绕弯子。
&ldo;没有。&rdo;容鸢漫不经心地瞥着电梯外的景色,&ldo;不过这地方早已经封的封、废的废,你要是想进董事长办公室,自己把门卸了就行。&rdo;
男人低低一笑,&ldo;你倒是洒脱,不怕被你师哥追责?&rdo;
据他所知,这是庄家破产以后,陆仰止以自己的私人财产收购的地方,怎么也轮不到容鸢来造次。
容鸢皮笑肉不笑,&ldo;反正是帮你家老祖宗做事,她说一我师哥不敢说二,就算她一把火把这楼燎了,我师哥又能怎么她?&rdo;
以前以为陆仰止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临渊峙岳的大丈夫,怎么也不至于是个惧内的。
现在却发现他着着实实就是个妻奴。
思及至此,容鸢又不明白了,&ldo;你家老祖宗守着个近水楼台的月亮自己不用,为什么让我来办这吃力不讨好的事?&rdo;
她直接找陆仰止不就完了么,还把她扯进来。
霍无舟面不改色,&ldo;她忙。&rdo;
容鸢想了想,&ldo;确实,最近多事之秋,光一个兰斯洛特也够难为她了。&rdo;
霍无舟静静听着她的话,没搭茬。
再忙又如何,该办的事,唐言蹊一样不差地都会办好。
她也没吩咐过一定要在这两天从庄氏旧楼里找出什么线索。
只是,刚才的他,实在凹不出其他的理由,能让容鸢放下手里收拾的箱子了。
可是他看到她满脸期待地收拾箱子准备和另一个男人走,就觉得心里有无数蚂蚁在啃噬。
到底是因为这张脸。
还是别的什么。
无从得知。
电梯到达顶层,容鸢率先走了出来。
董事长办公室不出意外地被人锁着。
霍无舟只看了一眼,便道:&ldo;回去吧。&rdo;
容鸢皱眉,&ldo;你有毛病啊?来都来了,不想办法进去?&rdo;
纯是在浪费她时间好玩吗?
霍无舟抱着手臂,道:&ldo;弄坏了麻烦。&rdo;
容鸢皮笑肉不笑,&ldo;麻烦也麻烦不到你头上,让开。&rdo;
说着,她一手把男人推到一旁,从兜里掏出自己平时用的小黑卡子,轻车熟路地往锁眼里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