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思定定地看着她。
唐言蹊被她的目光看得只剩缴械投降的份,&ldo;谁告诉你的?&rdo;
&ldo;我爸爸。&rdo;
陆仰止?
唐言蹊扑哧一声笑出来,&ldo;你别什么锅都往你爸爸身上扣。&rdo;
那男人是巴不得她离陆相思远一点呢。
怎么会告诉她这些?
&ldo;你不信?&rdo;
&ldo;不信。&rdo;唐言蹊坦然耸了耸肩,&ldo;他没理由做这些事啊。&rdo;
陆相思冷笑一声,重新背过身去。
也许是唐言蹊的错觉,竟仿佛在女孩转身时听到她似有若无的一句:&ldo;没心没肺的女人。&rdo;
气氛又重新冷下来。
唐言蹊也不敢轻易开口了。
只听女孩继续问:&ldo;你当初做了什么事,才被……&rdo;
她停顿了几秒,说不下去。
身后很长时间没有回音。
陆相思都已经掀开了最后一个房间的门帘。
却没听到女人跟上来的脚步声。
手机的电量在这时好巧不巧地耗光了。
四周一片漆黑,只剩下地板上的指引灯,和偶尔可以看到的恐怖布景旁边的幽幽光芒。
那些或狰狞或血腥的东西让陆相思感到十分不适。
她想,她一开始是不怕这些东西的。
为什么在第五间房被那个女人抱着哄过之后,胆子都跟着变小了?
一想就觉得烦躁,她走到两间房的交界处,朝着第六间房喊道:&ldo;唐言蹊!你在不在?人呢!快跟上!&rdo;
依旧无人回应。
她眯着眼睛四处打量,也无法在这阴风簌簌的房间里一下子找到女人的位置。
只能摸着黑,继续往里走。
……
鬼屋外,到了交班时间,另一位穿戴整齐的检票员走到门口。
抬头,正好瞧见大门头顶的森森藤蔓里,作为装饰用的怪兽张着血盆大口,原本黑漆漆的眼睛忽然亮起了光。
猩红猩红的光。
他怔了下,对收拾东西正要下班的人道:&ldo;是有人触发隐藏剧情了还是这家伙眼睛里的灯又出问题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