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直接在黑漆漆的阁楼里做到了天光乍亮。
明明已经过去了五年,可那画面却仿佛就在眼前,清晰得让陆仰止在一片黑暗中察觉到了身体不太应景的变化。
他有反应了。
陆仰止的脸色倏尔变得阴沉,想从外套口袋里拿一支烟抽,发现外套在她旁边。
黑暗中,唐言蹊只感觉到男人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手甚至撑在了她身边的床垫上。
她一窒,&ldo;陆总,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rdo;随即发现自己太紧张了,弯唇笑着掩饰,&ldo;你看,现在有伤风化的不是我吧?&rdo;
短暂的死寂过后,她听到了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冷厉的警告:&ldo;唐言蹊,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卸了你的胳膊,滚开!&rdo;
正合她意,唐言蹊撇了下嘴,动身准备下床,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又摔了回去。
男人一惊,下意识接住她,一阵天翻地覆,两个人一起滚到了床上。
陆仰止看着被压在身下的女人,额头一阵青筋猛跳,而她却对好像他的咬牙切齿毫不知情,一脸茫然地揉了揉脑袋,讪笑,&ldo;失误,失误。&rdo;
然后舔了舔嘴唇,撑着身体要重新坐起来。
他就在她正上方,唐言蹊起身的动作实则是离他越来越近的。
就这么在陆仰止眼皮子底下,撞到了他薄凉的唇。
正文第10章屋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后来每次想起那天晚上,唐言蹊脑子里都会跳出四个字:匪夷所思。
……
池慕和厉东庭接到电话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陆仰止已经做完胃镜检查了。
他面无表情地靠在病床上,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眨地盯着不远处沙发上打瞌睡的女人。
她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嗜睡如命,只要给她个支点,她就能睡到地老天荒,而且醒来的时候总是迷迷糊糊的,好像智商被狗吃了一样。
后来陆仰止专门咨询过医生,医生告诉他,有些人的脑袋转一圈,思考的事情却是别人的二十倍,这样高强度的思维会导致身体的超负荷,所以用脑过度的天才反而比正常人活得更累,更加容易疲倦。
从那之后,他就没怎么在她休息的时候打扰过她。
她的脑袋里容纳着怎样一个令人惊叹的天地,没人比陆仰止更清楚。
厉东庭推门的动静稍有些大,女人激灵一下子就醒了,陆仰止在她睁眼的瞬间转过头去,不悦的视线落在厉东庭推门的手上。
屋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唐言蹊从沙发上起身,怏怏地打了个哈欠,没发现空气中的异常,&ldo;你们来了。&rdo;
池慕和厉东庭是和陆三少穿一条裤子的好哥们,榕城只手遮天的大人物,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比起厉东庭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池慕看起来就温和多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她的名字:&ldo;唐言蹊。&rdo;
菲薄的唇牵起一丝弧度,&ldo;什么时候回来的?&rdo;
她礼貌回答:&ldo;刚回来不久。&rdo;
&ldo;刚回来就能把人送进医院,&rdo;池慕的笑容一成不变,&ldo;五年不见,害人的本事见长。&rdo;
唐言蹊一怔,随即轻轻袅袅地笑出声,&ldo;池公子颠倒黑白的能耐也没退步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