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镜秋偏偏头:“这是我想问你的问题,你想用我的尸体来假扮你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曹红蛮瞳孔陡然放大,河水时而没过她的头顶,她猛地咳嗽起来:“咳咳,跟你无关!”
“真的无关吗?”程镜秋笑得眉眼弯弯,在曹红蛮看来,却比恶鬼还吓人。
果然,下一刻,程镜秋一点点拔掉曹红蛮用手握住的野草,原本就处于绷直状态的野草很容易断裂,曹红蛮明显感受到河水在把自己推离岸边。
“停——我跟你说还不行吗?咳咳……”
曹红蛮被水呛得流出泪来,她咳嗽完才说:“你先,救我上去,我快支持不住了。”
程镜秋听罢,继续拔着曹红蛮手中的野草,曹红蛮彻底慌了:“我说我说,你不要再拔了!”
“那我问什么你就要答什么哦。”
曹红蛮在岸边疯狂点头,生怕程镜秋这个疯子继续拔自己的救命草。
“姓名。”
“曹红蛮。”
“年龄。”
“二十六岁。”
“你这次回去白雁村到底要干什么?”
“这件事情太长了。”
“那你长话短说。”
曹红蛮彻底认命:“白雁村要举行一场祭祀,十年间这祭祀杀掉了白雁村所有女性,我是白雁村最后一个女性。”
“白雁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曹红蛮奋力喊着。
“不,你知道。”程镜秋手伸向曹红蛮的救命草:“撒谎的人要被水淹死哦。”
曹红蛮心脏都快停跳了,她顾不得去问为什么程镜秋知道自己在撒谎,一股脑说:
“因为十年前有人向树灵祈祷,树灵把它的灵萃借给了白雁村的人,帮助他们渡过天灾,可是白雁村的人想私吞灵萃,不愿意把灵萃还给树灵。”
“原本以为什么事都不会有,可是死了好多人,白雁村的人害怕了,去问过别人之后知道只要献祭所有女性就可以保住其他人的性命。”
“我就是最后一个祭品,我不想死,所以想用你的尸体来伪装成我已经死了!”曹红蛮脸上潮湿一片。
“对我来说,有隐瞒的真话等同于谎言。”
程镜秋的目光又移到那为数不多的几根草上,曹红蛮的指关节泛白,极力抓住最后几根草,脸色惨白: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程镜秋轻叹,为什么这个曹红蛮看起来很聪明,但是对话起来这么费劲呢?
“你为什么是最后一个祭品,有人祈求树灵,那个人是谁?献祭错了会出什么事?”
曹红蛮脸色彻底僵住,她没想到眼前人如此敏锐,让自己无所遁形。
“是,是我。我答应它,会在七天内归还灵萃,可是,可是他们把我关在地窖里,不让我出去,不归还灵萃,他们说,我是最后一个祭品,这样就会让树灵彻底湮灭。”
“他们把我关在地窖整整七年,直到七年之后我才找到机会逃了出来。逃出来的时候我听到村长说,献祭的人必须是白雁村的人,一旦出错,后果不堪设想。”
“我想我逃走,他们就永远无法完成祭祀。”
“可是我发现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回去,在踏上回白雁村的路之前,我每天晚上无法入睡,头疼欲裂,但是当我朝着白雁村走的时候,这一切症状都消失了。”
怪不得,曹红蛮既要回白雁村,又要用自己的尸体来代替她。
“勉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