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剑锋破空,一道素白身影在林间翻飞,剑光交织成网,落叶未及触地便被搅碎成齑粉。
“唰——”剑势越来越急,剑意越来越烈,可握剑的指节却渐渐发白。
“秦冬。。。”她手腕一翻,剑尖穿透三人合抱的古木,剑意未消,接连洞穿后方七棵树木。
落叶纷飞间,何清雅突然单膝跪地,剑柄在掌心剧烈震颤,几乎要脱手而出。
她死死的攥紧剑柄,虎口渗出的鲜血沿着剑尖蜿蜒而下,一滴、两滴……
“为什么……”她盯着自己颤抖的右手,声音嘶哑的不成调,“明明已经……练到这种程度……为什么还是打不过他!”
“不够……还不够!”她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近乎癫狂地低吼,“我还能更强!必须更强!”
她咬牙握紧剑柄,不顾掌心的疼痛,强行提升剑意。刹那间,狂暴的剑意在经脉中横冲直撞,五脏六腑仿佛被利刃翻搅。喉间涌上腥甜,她却硬生生咽下,任由冷汗浸透后背。
“秦冬……你给我等着!”她喘息着,剑尖深深插入泥土,“下一次……我绝不会再输……”
“啊——阿嚏!!”
“阿嚏——!”
昏迷中的秦冬猛地坐起身,连打两个响亮的喷嚏。他揉了揉发酸的鼻子,茫然地眨了眨眼:“呃……你们盯着我干嘛?”
一抬头,他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气氛诡异得让他后背发毛。
“秦冬,”北冥雪快步上前,眼中满是焦急,“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觉得异常?”
“异常。”秦冬活动了一下筋骨,一脸莫名其妙,“好得很啊!”说着还曲起右臂,鼓起肱二头肌,“看,倍儿精神!”
北冥雪长舒一口气,轻拍胸口:“吓死我了,没事就好……”
“小子!”聂辰突然大步走来,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可以啊你!那一拳差点把我胳膊干废。”
“哈?啥玩意——?”秦冬拖着长音,表情逐渐呆滞,“我?把你?胳膊干废?”他干笑两声,“聂队你逗我呢?”
可环顾四周,众人却都默契地点头,眼神意味深长。
“等会儿……”秦冬额头渗出冷汗,“聂队你可是归墟境,我个刚御海境怎么可能……”
“错,错,错,”聂辰竖起食指晃了晃,“我现在是通天境了。”
“我超——!”秦冬差点从地上弹起来,“那更离谱了好吗!”开玩笑,御海境?打伤?通天境???
“等等——”秦冬突然抬手,眼睛瞪得溜圆,“聂队,咱俩啥时候交过手?”
聂辰和北冥雪同时僵住,两人交换了个古怪的眼神。
“你……不记得了?”北冥雪试探性地问道。
“记得什么?”秦冬一脸茫然的挠头,“我就记得在跟何清雅比试,然后……”他忽然卡壳,皱眉思索,“然后怎么来着?”
“行了!行了!”云焜突然厉声打断,袖袍一甩,“既然没事就赶紧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啊?”秦冬被吼得一个激灵,不可思议地看向这位素来慵懒且沉稳的宗主,心想宗主吃错药了咋滴?怎么突然这么暴躁……
“啊什么啊?!”云苏狠狠的瞪着他,抬手作势要打。“还不快滚!”
“得嘞!”秦冬缩了缩着脖子一溜烟窜出长老殿,直到跑出百丈远才敢停下。他扭头看向追上来的北冥雪:“雪儿,这什么情况?怎么一个个都跟吃了枪药似的?”
“可、可能是护宗大阵受损影响了大家心神……”
“什么?!”秦冬猛地抓住她肩膀,“大阵受损了?谁干的?!”
北冥雪眼神飘忽,急忙转移换题,“你先别管这个,还不赶快去你老情人那打听妙妙姐的情况!”
“我超!对对对!”秦冬一拍脑门,转身就要跑,却突然急刹车,“等等!我打赢了?我记得我的清泉流响,明明被何清雅破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