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道:&ldo;怎么理解,随你。&rdo;
秦杉心头一紧,脸上却没什么反应,站起身,道:&ldo;你是大老板,要用我还是解雇我,当然是你说了算。但是肖总,别怪老朋友没提醒你,那事儿瞒不了多久,你要么尽早抽身,要么……&rdo;
说着,她讽刺一笑,&ldo;准备来段儿&lso;虐恋情深&rso;吧。&rdo;
话音落地,秦杉转身,拉开门准备离去。
这时,背后的肖驰摁下几个座机键,脸色冷漠如旧。很快接通。
&ldo;肖总。&rdo;张航的声音从扩音里传出。
&ldo;之前交代你办的事,进展怎么样。&rdo;
张航微怔,思索几秒后反应过来,笑答道:&ldo;你是说联系《体坛》刘主编的事?哦,刘老那边已经把条件开出来了,只要你点头,他随时跳槽。&rdo;
闻言,秦杉脸色蓦的一僵,捏住门把的手指,收握得死紧。
&ldo;都行。&rdo;
那人续道,&ldo;让他明天来《tn体育》上班。&rdo;
电话那头,张助理只怔愣了零点几秒,便顿悟,&ldo;好的,我知道了肖总。&rdo;
门把上的纤细五指极用力,白得泛青,秦杉闭眼,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回头看他,眼里又惊又怒:&ldo;你早就在让张航从《体坛》挖人了?你早就准备赶我走?&rdo;
肖驰很冷静,&ldo;生意人都势利,非友即敌。&rdo;
秦杉眉头拧得死紧,沉默数秒,忽然自嘲似的笑了下,&ldo;肖驰,我秦杉自问没有伤害过你,也没有做过任何对tn不利的事,你竟然……&rdo;
&ldo;艾坦卡西唯的假拳新闻,&rdo;他换了个坐姿,打断她,语气漫不经心,&ldo;你看了吧。&rdo;
&ldo;……&rdo;秦杉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提这个,还是点头,&ldo;嗯。&rdo;
肖驰说,&ldo;举报材料里有一份&lso;艾坦和收买方的录音&rso;。那玩意儿我听过几遍,也核对过,应该是从他之前的某个内部视频里剪下来,后期制作合成的。&rdo;
秦杉没好气道:&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tn所有拳手的内部资料,你那儿都有存档。&rdo;他极淡地笑,&ldo;老实说,我挺好奇的,那个写匿名信的美国学生,怎么也会有。&rdo;
秦杉惊愕瞪大眼,怒道:&ldo;你觉得这次tn的丑闻是我闹出来的?&rdo;
他纠正:&ldo;不是&lso;觉得&rso;,是&lso;怀疑&rso;。&rdo;
她一口否认:&ldo;不是我!&rdo;
他垂眸点燃一根烟,语气不大耐烦,&ldo;不是就好。出去吧。&rdo;
&ldo;……&rdo;秦杉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唇,却看见肖驰已经翻开了桌上的一份文件,明显不想再搭理她。
她懊恼,伸手捏眉心,离开了办公室。
刚走到电梯口,秦杉的眸光便闪了下。
内部视频资料……
她变了脸色,不知想到了什么,摸出手机,打了一个国际长途。
嘟嘟几声,接通。
听筒里传出的嗓音,沉沉的,清冷而寡淡,&ldo;秦老师。&rdo;
秦杉僵笑了下,&ldo;……小白,今年年初的时候,你妈妈说你喜欢新闻学,带你来我家里玩儿了一次,让你跟我交流来着。是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