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润滑当然要用水性的,&rdo;姬辰举着他的迷の小本本,义正言辞,&ldo;众所周知,水性润滑油对人体更无害。反方辩手你的观点是什么?&rdo;
杜清觞正襟危坐:&ldo;……我是观点是润滑油去死去死,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套套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两个。&rdo;
姬辰难以言喻地看着杜清觞,目光里盛满了对傻子的同情:&ldo;……&rdo;
&ldo;你个渣攻,&rdo;姬辰字正腔圆地表达了他对室友的唾弃,手指直直指向杜清觞的下体,&ldo;只顾自己感受的禽兽就应该实行人为阉割。&rdo;
&ldo;哇没这么夸张吧,&rdo;杜清觞感觉下面凉飕飕的,不禁回想了下自己仅有的两次为爱鼓掌的经历,&ldo;他也有爽到啊。&rdo;
姬辰愤愤地哼了一声,冲到杜清觞面前把手中的小本子翻得哗哗作响:&ldo;看这里,男男之间的性事要很讲究,不然就很容易让承受方受到损伤,还会为老年埋下病根……&rdo;
杜清觞一头黑线,一把夺过那个本子,&ldo;你要是只会照着念的话就直接给我让我看。&rdo;然后发现封面上是一朵怒放中的黄色菊花,花瓣层层叠叠蔚为壮观,旁边是一行小字,我想要怒放的生命。杜清觞:&ldo;……&rdo;
姬辰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ldo;这是我一年前买的,今天翻出来觉得挺应景的就拿它做笔记了。&rdo;
杜清觞忍着一口老血,隐而不发地继续看下去。
……越看越心虚。
据这个黄本子所记载的,事前要润滑,事中要戴套,事后要清理。中间还有种种需要注意的事项若干若干……
他竟然一条都没做到。
事前就不用说了,他是个套套至上主义者,润滑油在他看来简直多此一举。而且,他仔细回忆了下,李琉思好像也就前期挣扎的厉害的些,后期还不是软成一滩水?这说明他天赋异禀啊,杜清觞不要脸地在心中夸了自己一句,社会我杜哥,器大还活好。
事中虽然带了套,但是后来还是……摘下来了,毕竟隔了一层还是有点不对劲,杜清觞安慰自己那是因为自己是个完美主义者。应该不会有问题,应该……
应该个大头鬼!
最后关头摘下套套跟不戴有什么区别!事后他并没有清理的好吗,又累又困谁能想这么多,勉强把身上洗干净到头就睡了,于是那些东西非常遵守物质的在晚上在哪里第二天就还在哪里并不会凭空消失。而这些会导致的后果……杜清觞越看越心惊,发烧,上吐下泻,虚脱……
怪不得第一次之后李琉思一副弱柳扶风样,站的好好的人就突然倒下去了,入手就是一片滚烫。虽然吧,两人的关系连□□都说不上,细究起来还挺尴尬的,但是……
杜清觞看着看着就突然站起来,吓了旁边正在默背的姬辰一跳。
姬辰:&ldo;干嘛?诈尸?&rdo;
杜清觞面色凝重,一边往外走一边掏出手机飞快地拨号。
他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因为李琉思差点被色狼盯上导致他怒火中烧,下手格外狠不说,全程连套子都没用,基本上就是真枪实弹,按着李琉思打,打了整整一个晚上。如果说上一次他还有点分寸,至少没把人弄得下不来床,那这一次李琉思后面都出血了,想要凭自己移动简直不可能。
他调查过,李琉思不是本地人,家庭不在这边,为人处世冷漠无情,也没什么至交好友,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被强了还强撑着上课,必然不会让不熟的人看到自己的惨状,现在他很有可能还在酒店里躺着!
&ldo;……喂,余鱼?&rdo;杜清觞的语气难得带了点急躁慌乱,&ldo;李琉思呢?他现在在哪里?&rdo;
那边正在审讯叛逃堂主的余鱼放下了右手的手枪,拿着电话一脸疑惑:&ldo;走了啊,少主不是说这些琐事就不用汇报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