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珺异回神后,出列说道:“回陛下,父亲告假两日。”
仁德帝挑眉,身边的太监才弯身告知勇毅侯为何告假,仁德帝闻言,精明的眼中好似晃过什么。
他说:“此番勇毅侯作为副将与谢译一同出征。”
一语激起千层浪。
官家的意思是,要重用勇毅侯与谢家了吗?
秦珺异立即跪地:“微臣也愿与父亲一同出征!还请陛下恩准!”
仁德帝看着昂然跪着的秦珺异,平声说道:“你刚新婚燕尔,朕就不棒打鸳鸯了,你就好好留在太子身边做事。”
秦珺异握着笏板的手更紧,一双眼睛坚毅的注视着前方,咬牙道:“臣遵命。”
他算是领会到了说多错多,明明可以跟随着父亲悄悄离开汴京,非要请命前往,现在官家说出这番话,他若悄然跟着父亲离开汴京,就是抗旨。
“好了,退朝。”仁德帝说完又开始揉着太阳穴。
——
谢译领军出征的消息传到勇毅侯府东院的时候,已是未时末。
“这么说来,那胡家并没有收银子?”谢容瑛看着摆在桌面上的银票,目光又飘向固珣身上:“听说蒋寅的尸已成一滩烂泥?”
固珣点头。
谢容瑛心情极好的坐在了主位上,慢悠悠地端起茶盅:“看来那胡家把这些年的怨恨都泄了出去。”
“主子。”固珣喊道。
谢容瑛抬眸,见固珣的脸上有着担忧:“你想问什么?”
“你故意把蒋寅的那根玉簪留下来,是什么意思?”固珣不明白谢容瑛的做法。
“挑衅啊。”谢容瑛浅尝一口茶水后,又道:“倒不是我有多嚣张,而是我就是要让蒋苓知晓蒋寅的死就是与我有关系。”
“这又是何必?”固珣不明白。
谢容瑛哼笑:“你不了解勇毅侯府的这位当家主母,我可太了解她了。”
蒋苓手段自然是有,城府也极深。
只是做任何事情都喜欢在暗中算计,尽管与她撕破脸表面也要做出一番母慈子孝的样子。
蒋氏在意名声,在意家族的利益,在意在这汴京城中夫人圈子里面的地位。
蒋氏越在意什么,谢容瑛就要将蒋氏的那些伪善一面彻底撕开。
蒋寅的那根玉簪,是蒋氏与蒋寅联手算计她的开端。
依旧要用这个玉簪结尾。
她要让蒋氏彻彻底底对她起杀心,她要让蒋氏所在意的所经营的,统统从蒋氏的手里消失。
毕竟谢容瑛比谁都清楚,蒋氏越自乱阵脚,就会出错,只要出错,她才会有机会瓦解勇毅侯府。
俗话说咬人的狗从来不叫,她就是要让蒋氏以及整个勇毅侯府都要狂吠不止
“也是,蒋氏都把那种阴招用到了主子身上,也不差这点挑衅。”固珣明白了。
这时,芸娘小跑着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