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景无数次的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可每一次崔岩都在自己伸出双手时,决然离去。李翰墨总是心痛的惊醒,习惯性的摸向床边,身边却空无一人。
可今天的梦不同以往,崔岩真真实实的就在自己面前,正被自己抱在怀中。肖想了多年的人就在眼前,长久以来压抑的感情喷涌迸发,全化成了浓浓的情欲。
李翰墨紧紧的搂着怀中的人儿,深深的吻住了两瓣柔软细嫩的嘴唇,唇齿间的触感异常真实。辗转缠绵间,两人已滚落在宽大的床上,紧紧纠缠在了一起。
李翰墨缓缓睁开双眼,屋外已经是艳阳高照,细细的光束透过厚厚的窗帘fèng隙洒在屋内宽大凌乱的大床上。
宿醉后的李翰墨揉着额头缓缓坐起身,单薄的绒被滑落,空调吐出的冷风吹在肌肤上,一阵阵的发凉。绒被下的肌肤一阵空落,李翰墨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未着寸缕。
宽大的大床凌乱不堪,白色的粘稠已经干涸在了床单上,床下凌乱的衣物从客厅一直蔓延至卧室,屋内还迷茫着情欲过后的腥檀气息。
这一切的一切都彰显着昨夜是多么的疯狂……
揉着额头努力的回想着……
几天前,李翰墨被公司下了解聘书,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莫名其妙就被公司解雇了。找到田建新,他字里行间都提醒自己是不是得罪了最高领导人,田建新虽然连连惋惜可终是无可奈何。
看来崔岩是不想再和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瓜葛,毕竟他已结婚生子,如果两人曾经的恋情曝光,堂堂际华集团董事长竟然和一个男人牵扯不清,恐怕对他的事业和家庭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虽然能够理解崔岩的做法,但心里还是闷疼不已,现在的自己已被他隔绝在外,甚至连看他一眼,知道他过的好不好的资格都没有了。
李翰墨被解雇没几天,就有s市的一家企业给他抛出了橄榄枝。李翰墨还在z市的时候,这家企业就多次想要挖角,都被他拒绝了。可这次李翰墨略微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在前往s市之前,李翰墨改道来了z市。这个他初遇崔岩,留下两人无数美好回忆的城市。
坐在曾经吃饭的大排档里,李翰墨的心生疼生疼的,他从没想过自己和崔岩怎么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如同最熟悉的陌生人,这一刻只有酒精能够麻痹自己,忘却烦恼与忧愁。
李翰墨就这样喝多了,在梦中见到了崔岩……
可昨晚肌肤间交缠的触感,进入时那紧致的感觉,都让李翰墨觉得无比真实,莫非昨晚自己酒醉时真的糊里糊涂的和什么人发生了那种关系。
李翰墨环顾四周,惊愕的瞪大双眼,从床上跳起来胡乱的套上裤子。
屋内的陈设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可三年前自己分明委托高逸将屋子转卖了。
李翰墨还没从一连串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又被接踵而来的场面惊得合不拢嘴。
卧室内置的洗手间门被拉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显然是刚沐浴过后,浴袍松松垮垮的裹在身上,只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两手拿着浴巾正擦着湿哒哒的头发,宽大的浴巾随着手中的动作来回摆动,遮挡住了脸庞看不清楚长相。
李翰墨惊愕的盯着眼前的人,只见他拉开衣柜,旁若无人的解开浴袍开始换衣服。
白皙的躯体上爬满了点点红痕,从胸口一直蔓延至小腹,这画面简直是活色生香,李翰墨看着看着就抑制不住的冲动起来。
仿佛是被莫名目光盯的很不舒服,那人缓缓的回过头,待看清那人的长相后,李翰墨涌上的欲望瞬间被浇熄了。
怎么会是他……崔岩……
昨晚竟然不是做梦,是真的……
崔岩抬起眼皮撇了李翰墨一眼:&ldo;你醒了?&rdo;
李翰墨惊得话不成句:&ldo;崔……那个……我……昨晚……&rdo;
崔岩收回目光继续慢条斯理的穿衣服,口气很是随意的说道:&ldo;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我们上床了。&rdo;
崔岩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可这话听在李翰墨耳朵里就如同一颗炸弹,直炸得李翰墨外焦里嫩,呆若木鸡。
崔岩穿戴整齐后,看着还杵在一旁装电线杆的某人说道:&ldo;我一会儿要出去,麻烦你走的时候关一下门。&rdo;
李翰墨瞬间回过神来,抓起地上的衣物胡乱的套在身上,仓惶的奔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