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是。”魏平也觉得奇怪,“赎金通常都要整头,两万两银子已经是大数目了,绑匪还要零头不太合理。”
吉祥想象不出那是多大一笔钱,她还是认自己的道理。
“你们不觉得绑架小宝的时机太巧了吗?我也说不上来,嗯,就像是故意给李穆使绊子……”
“这不是简单的劫质案。”裴砚舟快步走出屋子审视四周,之前那种怪异感越发强烈。
刘堂长晕头转向追出来:“裴大人,卑职不敢打扰您办案,请问卑职该去大理寺还是……”
吉祥一把拽住他:“您该去想想刚才见过谁,就是身穿灰衣从这里跑出去的那个人。”
刘堂长纳闷眨眼睛:“堂子里打杂的都穿灰麻褂子,你到底要找谁啊?”
“劳烦刘堂长把杂役都带过来,本官有事询问。”裴砚舟直觉必须解开这个结,不然将错过至关重要的线索。
吉祥松手放人:“快去,别叫大人久等。”
刘堂长哪敢说个不字:“是,卑职这就带他们过来。”
驼背老头撒腿跑去喊人,魏平上前小声询问。
“大人,李穆正在筹集银两,他铁定要救这个孙子,我们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先把慈济堂这边捋清楚再说。”
吉祥担心小宝的安危,但她相信裴砚舟不会坐视不管。
“也是,绑匪还没拿到钱呢,暂时不会伤害人质。李老贼死了儿子丢了孙子,府里的下人又要遭殃了……”
话没说完,她张着嘴看了眼裴砚舟,“大人,笙根哪去了?他该不会和齐氏……不是,崔贞在一起吧?”
裴砚舟谨慎纠正:“崔贞未必就是齐氏。”
好罢,证据不足,所有推测都不能当真。
魏平察觉到大人冷肃的目光,忙道:“探子亲眼所见,笙根随李穆去府衙报的案,在此之前他没有离开过李府。”
吉祥头又大了:“不对呀,既然笙根守在小宝身边,孩子怎么突然不见了?”
魏平补充探子的原话:“当时李穆叫他去书房说话,笙根回去后没找到小少爷,府里上下翻个底朝天,发现了绑匪的勒索信。”
“那封信呢?”
“李穆送至府衙了。”
吉祥手背垫着下巴想了想:“李家有那么多下人,我要是绑匪怎么混进去呢?还不能让小宝大喊大叫,乖乖被我绑走?”
魏平顺这思路说下去:“大白天的,就算给小宝下了迷药,你想把孩子带出去也不容易。”
“可不是嘛。”难得两人有回默契,吉祥想和他击个掌,手举到半空又尬住了。
她不能自跌身价,小平子还不够格。
魏平紧握双拳冒冷汗,大人的心头好,谁敢碰她。
须臾,刘堂长带回来十余名杂役,个个身穿灰衣,看似老实巴交。
之前那人的身影一晃而过,周围屋舍密集便于藏身,哪怕是吉祥也看不出谁有可疑。
好眼力帮不上忙,她干着急:“刘堂长,人都带来了?”
“对,都在这里了,今儿没人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