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冉垂下眼皮看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肚子。
盼哥儿也听到了,问道:“早上没吃饭啊?”
文冉点头。:“嗯。”
文冉回去小破房,但是没人过来叫他去吃饭,更加没有一个米粒给他!
不过铺着草的土炕上有几个硬邦邦的生红薯。
文冉拿起来,不是滋味的吧唧嘴:“小爷这就成了神马都没有的要饭人了?!”
盼哥儿:“没有,你比街头要饭的强多了,要饭的还没有房子住,只能睡街边儿。”
文冉转回身儿,冷飕飕的看着盼哥儿,盼哥儿被这冷飕飕的视线扫的冒冷汗,小心翼翼的捂住嘴巴。
一个半个时辰后,房子外面儿阴影处坐着俩人,面前升起一堆儿火,烤的两人面红耳赤。
文冉气闷的甩掉自己手里的长棍子:“不行,小爷先去搞钱,这日子还能过?”
盼哥儿用长棍子将火堆里的红薯拨出来,:“先吃在说吧你,肚子都填不饱还想做啥?”
文冉一想也是,于是乎,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吃红薯。
吃完之后文冉在脸上抹了两道黑灰:“带我去你们这儿的镇子上。”
盼哥儿嘴角吃的画上黑圈,疑问道:“你去镇上干啥?”
盼哥儿追上文冉,文冉没什么表情,一头汗的说:“要饭去。”
盼哥儿苦着脸,说:“其实我娘不让我跟你混在一起,但是我觉得我们从小就是好朋友,你又过的苦,我不能丢下你。”
文冉忽而转头,扁嘴:“还是你好。”可苦情不到两秒,盼哥儿才要跟着一起抱头痛哭,结果人家文冉伤心瞬间飞的无影踪,走了!
俩人到了镇上,街边儿垃圾堆旁捡了个破碗,文冉一摔两半儿,分给盼哥儿一半儿,说:“走,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会儿要到银子,咱们一起撮饭店去。”
盼哥儿惊疑的拿着破碗,嫌弃的站了一会儿,又急急跟上文冉。
虽然盼哥儿不知道啥是饭店,但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还是很心疼文冉的,最重要的一点,他娘也给他订了亲事,这门亲事他也不想应下来,所以……。
打算跟盼哥儿流浪去,就想要是能活出个样儿来也挺好的,到时候,嘿嘿……。
男人,算个屁,嘎嘎嘎。
来人蹲在街边,选了个离要饭团伙儿远点地方,生怕被人十几要饭的发现他们两个抢地盘,回头在挨揍就麻烦了。
不知道是他们两个长的太帅,还是怎滴!两个时辰过去了,一个铜板没要到。
文冉把头发松下来,又揉了揉,乱糟糟一团的躺在地上,一副要死了的样儿,盼哥儿也学着,但头发没放下来,这种自毁形象到这个份儿上,盼哥儿实在接受不能。
另一边,不得不说说响马头子。
山洞里面,是的,他们生活在山脚下,打了个洞,在里面生活。
这个响马队伍有三十多人,各个儿穿的破烂,眼神锐利,站姿都带着军味儿,一丝不苟。
只有这响马头子的穿着看起来还算金贵,但也是镇上高等商人的衣着打扮。
这个响马头子的名字叫雪海,特文艺的一个名儿,与身份完全不符。
一个小子悠闲的晃悠进来,一副淡出鸟儿的样子说:“王……。”
这人被他们主子雪海瞪了一眼后,换了一个称唿道:“老大,咱们都好些日子没出去熘达了,上来几个女人吧,都在您这儿熘达一会儿,您还看不上人家,一个眼神都不给人家就给气跑了,都不给兄弟们介绍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