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又想了想后,打算去悄悄拜访一下。
可是刚刚敲了门,听到里面叮叮咣咣,猫又连忙警铃大作,迅速拉开门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一只狐狸和一个藏青色和服的少年正在互相扔枕头。
猫又僵直着脸,默默地关上了门。
“股宗,你来这里做什么?回去。”麻仓叶王沿着木质的走廊走到这里,听到屋里的声响,他拧了一下眉,刷的一下推开门。
迎面而来的枕头直接砸到了他的脸上。
藏马拍了拍爪子,摇摇尾巴直接跳到了幸村的肩膀上,趴着不动了。而麻仓叶王则是捂着一张俊脸,表情微微有些扭曲。
“嗨……早上好?叶王。”幸村尴尬地向他打了声招呼。
“……”叶王揉着脸。
没想到叶王是来找他下棋的。
幸村知道叶王定然是对他起了兴趣,现在他的实力和此时的叶王应该差不了多少,所以叶王的灵视从他这里看到的东西也应该有限。昨晚一时忘记了这点,便径直把身份抖了出来,倒是有些武断了。
不过幸村没什么后悔的,既然是要交朋友,那就要诚以待人。
“五之三?”叶王细细端详了一下棋盘,黑龙近乎形成合围的局势,可是白子却毫不在意被吃掉多少,而是逐步破坏他的防线。他的棋向来是滴水不漏,再加上他有灵视,自然能够看穿对方的想法,这简直是作弊利器。
可是对坐在对面的那个藏青色和服的少年却失灵了。他能够听到些什么,却无法听到很多,看到的也只是模模糊糊的影像,无形之中有一种东西阻断了他的窥探。
而这只狐狸嘛,幸村精市压根没有告诉他它的名姓。
看来有人教过他,最简单的咒,就是名。
“……看来要输了呢。”幸村的棋路很简单,是狠辣的进攻。他的进攻却心机深沉,步步为营,只不过在面对叶王这样的包围,难免有点力不从心。
“你并没有想赢我的心。”胜负已分,但是叶王却没有笑,而是端坐在棋盘一端,凤眼扫视着这一局棋。
“又不是对战,仅为娱乐,又何必一直执著输赢。”幸村拢了拢棋子,然后分别放到了两个棋盒里。他对于围棋并不执着,也就不计较输赢。
“如不计较,也会有人平白无故的加害于你。那时你可不计较?”麻仓叶王闻言,冷冷地说。
“人若犯我一尺,我必还其一丈。”幸村一笑。“如果涉及我重视之人,那么我的刀下从不留人。”
“懂阴阳之道?”
“似懂非懂。”藏青衣少年执白子,在棋盘上摆出几个阵型,漫不经心地道:“我不懂道,我只懂如何用阵法达到我的目的。四象八卦,天地无穷,这些于我又无意义。”
“三才四方阵。”
“古籍记载,我发挥不出全部力量,做不得准。”
“……倒是个有趣的人。”
“见笑。”
幸村与叶王一局下完,屋外已经细雨绵绵。今日叶王并不上朝,或者说是他非诏不朝,这是极大地荣宠,却又是受人忌惮的证明。
白衣阴阳师屋外种植着细竹,屋檐上滴答的雨声格外清脆悦耳。他只是点起一炉香,任由缭绕的香气在空气中回荡。
藏马因为不喜这种过度浓郁的纯净灵气,早就去屋檐下看雨。听到幸村走出来的脚步声,他才回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