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父亲想了想:“大概是想让大家看起来都认识吧。”
身后几人像是没什么异议的点了点头,又回过头去跟四排的人交流。
“我看是不敢来了,自家闺女这样,要我也没脸。”
“嗐,真是瞎了父母的心啊。”
“可别说了,唐师父在武林上的名号响当当的,多少人想跟他攀关系呢?”
“算了吧,那也不能让自己侄女来啊。”
“是呀,他这身体一下子成这样了,后面唐家一个女人说的算,像话吗?”
“儿子呢?”
“傻了,你还不知道?”
“奇怪,前段时间还好好的。”
我和父亲听他们聊天,心里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父亲从前说过,他与唐峰是永安年认识的,大渊民风开化,门第之间的歧视还很少的时候。
唐峰替父亲赶跑了前来骚扰他,讨要钱财的地痞流氓。
当时唐峰的志向是登顶武学的最高境界,父亲则是只想读书,以书本文字教化世人。
后来唐峰如愿做了武林至高层,父亲则做了宰相,许多时候二人碍于阶级不能见面,情谊才慢慢淡了。
“大家安静。”说话的人站在最前面的位置,那里比有座位的地方高出两个石阶的位置,
唐峰看起来比之前瘦了许多,身边还站了个人。
“白长老,后面的你来说。”唐峰像是身体上的不适还未消,慢悠悠的走下台。
“诸位,许久不见。”
我仔细打量,那人的身高与唐峰相仿,看起来四十左右,眉心偏左处有一颗暗棕色的黑痣,眉宇与之前见过的贾春媒有些像,透着股说不出的媚态。
“怎么还有长老?”我疑惑着问向父亲。
“八个长老,两个武林盟主,一般的标配。”父亲揣着手无奈道:“可惜了唐峰之前辞去了长老的位置,就等着秋收之后竞选盟主了。”
“也就是说唐峰还不是武林盟主?”我知道盟主的地位,但唐峰家富裕如斯,武林中得人敬之,还以为他早就是盟主了。
“他是大长老,永安年到现在,二十多年了,没有盟主。”坐在我身旁的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妇,闻声和蔼的解释道:“别看他不是盟主,我们大家从前都很信他,可惜近些年糊涂啊。”
“听说是把儿子打傻了,儿媳打小产了,还把自己的新妇气的差点上吊。”
“谁说不是?还有人说啊,是他想霸占他那儿媳。”
“好家伙,儿媳也要?”有人惊讶着喊出来:“老不死的!”
“大家肃静!”白长老看起来不算压场面,只好扯着嗓门:“大家肃静!不如请小女为大家舞一曲。”
“放肆,这是什么地界!”我身旁的老妇忽然怒骂:“白老鼠,我劝你滚下来,大长老就是死了,也轮不到你!”
我不知道唐峰躲去了哪里,只知道他没在附近,他身上有徐天酬留下的一种类似迷香的东西叫十里醉,半个月里周身都有一种类似黄桂花的香,那东西一般用在脖子上,洗都洗不掉。
那味道一般人需要让蜂蝶来寻,我的话闻的多了比别人多点敏感,与之相处在一个屋子里是能闻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