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父母亲在这个年纪还选择为难自己的行为表示欣慰,喝粥的时候不由的和父亲聊起了苏慕白。
“黎木舍不得他家丫头的。”父亲笃定道:“按规定臣子间的姑娘都得去宫里选秀女,黎木那丫头装病熬时间呢。”
“皇宫不比内宅,不是好地方。”我评价道。
“若能混的如鱼得水就另当别论,之前咱们家那个什么主管,你母亲那个旧部,现在在大理寺就混的很好,从前仗都不能打,现在倒是给别人明辨是非了。”
“袁新山?”
“嗯。”
“父亲怎么想起他了?”
“他家儿子想娶黎木家闺女了。”
“黎木的意思呢?”
“装傻呗,不想得罪大理寺,又不想给自己女儿找麻烦。”
我叹口气,也许女儿家日子也没有多好过。
“听说太子也要纳妃了?”父亲嘟囔一句:“不过子归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好勉强。”
“谁能镇住他啊?”我在心底翻白眼,仿佛已经看到他只身对着那副百子图,的确有些可怜。
“夫妻之道,在于相互扶持。”
“是是是,相扶相持,白头偕老。”我绕到父亲身边,笑道:“看你和母亲就知道啦!”
“唐峰糊涂。”父亲盯着我,叹口气:“你那日带回的女子,是谁家的?”
“是唐府的少家主夫人。”名字和身份自然瞒不住,只是当时情况紧急随便编个借口,父亲现在看我坦诚了,也没在追究。
“照岳青蓝的意思,是唐峰想再要个孩子,唐天爱一直没有生养,就想到了她。”
“她腹中胎儿又是谁的?”
“一个负心汉罢了,如今也不会有联系。”我想了下,认真问:“父亲,你不会赞成唐峰把人接回去续弦吧?”
那可是自己的侄女都要下手的人。
“赞成个鬼!”
“啊。”
在我反应过来前,父亲已经开始有节奏的数落唐峰的不是了,我的记忆里他很少骂人,第一次看他像说贯口一样细说唐峰的种种不是,大概是关于溺爱孩子调戏侄女还抢儿媳的。
我在一旁听得起劲,忽然想起来那块陨铁。
“父亲,您后来帮我找陨铁了吗?”
“我没出力,是他们的赔礼。”父亲递给我一份地契:“那什么楼送你了。”
“这么大礼?”父亲大概说的是那茶楼。
“嗯,唐天爱给你用的药很毒辣,这个赔偿算少了。”
“对了,唐天爱说唐天爱死了。”我还惦记着做武器,小心收起地契:“就是,现在是谁顶替的?”
“嗯?”父亲反应了一下:“你见了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