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上风景正好,走到最陡峭的一段路,武娘子停下来,眺目远方。
“岳青蓝也许真与黄金结案有关。”我追上他:“她一定有问题。”
“这是问题?”武娘子有些不着调的朗声道:“大千世界,多少问题。”
“这么细密的针脚,怎么会出现这样明显的失误。”我把手帕递过去,武娘子嫌弃着皱眉:“别闹,仔细看。”
“这有什么?”武娘子抖抖手帕,在太阳下仔细看着:“我对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没兴趣的。”
“你看,像不像地图一类的东西?”
“把它拿去和九州各处的地图对一对?”武娘子把手帕塞到我怀里:“祝你明年年底前,有点收获。”
“哪那么夸张,临近不过三个山高险阻的地方。”我指指远处:“刚来山头的时候我就打听好了,最近的是翩江山,据说有道天堑,还有道垂天的瀑布,从前一直想去。”
“你是查案还是出游?”武娘子总是笑眯眯的,活像个狐狸:“若是出游,带家眷方便些。”
“你要陪我?”我来了兴致:“若如此,我让李泉早些下山置办年货,年底我们先去翩江山,再回家。”
“来回不过三日,查案用不了几天。”武娘子思索着:“后天了月钱便去。”
“好。”
“继续上一个话题。”武娘子抄起我的手快步向山下跑着:“你对我,有没有别的心思。”
“什么心思?”
“爱慕。”
“什么?”耳边灌着风,下坡路本就陡峭,我小心躲着岩石,闻声脚下一个趔趄:“大武,你什么疯!”
“说。”
风声原本比人声大,奈何身前人牢牢将我困在怀里。
“怎么这么不小心?”
“还不是你跑得飞快。”我不敢抬头,生怕他再说点什么:“我觉得有些误会还是要说清的,你像我认识的人,很像,我有时说话没分寸,也因你二人太过相似。”
“女子?”
“男子。”山腰的风催人下山,但身前的拦路虎显然不这样觉得。
“男子?”武娘子来了兴致:“若我说,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呢?”
武娘子在我的耳边轻轻念着苏慕白的名字。
“我与太子交好,在烟花地从来不是秘密。”
“你以为我是?”武娘子慢悠悠的开口,收紧手臂:“顾敛,你太自以为是了。”
“不是就不是,随便你是什么人。”本就没往那个地方想,憋得喘不上气,我抬头看他:“总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若我偏要犯呢?”
“后果你我都承担不起。”
武娘子眯着眸子低头吻上来的时候,我只能听到耳边的风声,我们停在山腰上,不远处还有几处积雪,再远一些的地方,连影绰的树木都少得可怜,来不及思索,我环住武娘子,脑子里全是不小心跌下山崖会如何粉身碎骨。
“不躲了?”武娘子在我耳边轻声,好似鼓励着说:“顾敛,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