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会去查清楚的。”说着话,我指指苏慕白的脸:“殿下,你脸上有血。”
“无碍。”
苏慕白刚抬手,眼睛忽的睁大。
那是我无法忘记的雨夜,他脸上好多血,胸口也是……红红的一片。
屋里不止有三个刺客,我为什么没肯定自己的判断呢?
解决了最后一个刺客后,我抱起苏慕白和紧急赶来的御医一起为他医治。
“人快不行了……”这是御医的判断。
“我师父给我的保命丹,拿去。”
我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镂空的金球吊坠,那里面是教我习武的大师傅留下的宝贝。
“不能乱吃啊!”老御医畏缩着不敢接。
“混蛋!”
我用手抵着苏慕白的唇,想把药送进去,奈何他太警惕,嘴闭得死死的。
“这是怎么回事?”
“痉挛,是痉挛。”老御医头也不抬的说。
那时实在没办法,我用嘴把药渡给他,心里只有一个词:医者仁心。
我不是什么好医者,只因不爱习武才随一位热衷于炼丹药的武学师傅学了几年草药,出师时也只是宫廷御医的水平,远不如教我武学的大师傅研究副业时偶尔习得的医术的一半厉害。
“撑过今晚,派人寻我大师父。”我咬着牙,嘴角沾了些血。
这混蛋,快死了还不忘记咬人。
“这……”
“都出去。”
那日的事太过诡异,我一时不敢相信谁,信号弹出候等候府亲兵的时间无疑很煎熬。
“别怕。”苏慕白的声音很小,手轻轻的搭在我的手上:“刚刚那人是柳罪,没人再来了。”
“不是说痉挛吗?怎么还说话?”我看他还有精神,怕他失去神志,硬是拉他逗趣:“刚才喂药,怎么不吃?”
“我不知道是谁,不敢吃。”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我低着头一只手回握住苏慕白的手,一只手依旧握着剑柄。
“也就你有这个胆子。”他的声音大了一些,勉强睁开眼睛。
“苏慕白,我怕你。”我盯着他,看他还能说话就知道这人不会出事:“苏慕白,我的命只有一条,不想折在这儿。”
“我……”苏慕白顿了顿,转而轻轻把手抽出来:“明日,你不用来了。”
我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让人伤情,可别无他法。
“你瞒了我太多事,我在这儿毫无意义。”我补充道:“我的岁数到了,早已不是你的书童。既不是钦定的主仆,也不是坦诚的朋友,便不需要坚持了。”
“不错,姑姑的亲兵一到你就可以走了。”苏慕白轻轻扭过脑袋,缓缓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