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接二连三的破坏我的好事,不但令我移魂之法差点失败,又让张万宝趁我虚弱时,侵入他的本体,使得我们一体两魂,你真是罪大恶极,我要将你抽魂炼魄,生生世世体验灼魂之痛,冰体之苦。”
张万宝对着苏坚恶狠狠的诅咒道。
苏坚也没想到这个银叶上人如此邪门,片刻间就重伤了张常发,并在吸食张常发的血气后,实力又上了一个台阶,状态看上去也恢复了不少。
“真是好大的口气,就是不知你现在的实力是否像你的口气一般大呢。”
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如九天纶音。
随后一道清冷的月光,如月牙一般,遍洒清辉,向着银叶上人斩来。
银叶上人听到后,神魂颤动,仿佛随时都要灰飞烟灭似的,他目露惊恐之色,身体反应也是迅速,迅速腾空而起,越过高高的院墙,慌不择路的向黑暗中逃去。
而那道洁白月光,还是避无可避的击在了张万宝的后背上,发出铛的一声,似是击在了什么金属上,张万宝闷哼一声,脚步踉踉跄跄,没有停留的消失在黑暗中。
苏坚听到后,心中一喜,这正是那个黑衣女子的声音,没想到她有那么大的威慑力,只是一句话,一道月光,就把能翻云覆雨的银叶上人吓的仓皇而逃。
苏坚此时并不知道,那个黑衣女子的一句话,并不是随随便便说出来的,而是带上了镇神咒的效果,耗费极大,修为低者,听到后,能震散神魂,而新月斩,也是她现在为数不多能挥出的最后一击。
黑衣少女控制着杨雨露越过张婉晴,施施然的走到苏坚身边。
陆琳琳有些警戒的看着杨雨露,见她身材袅娜多姿,目露疑惑之色,苏坚是怎么和这样的女子扯上关系的。
另外一边的张婉晴抱着张常发的身体,只见他嘴中吐着血沫,艰难的在张婉晴的耳边说着什么,随后头一歪,闭气而亡。
张婉晴泪如泉涌,无声痛哭,对于其它的已浑不在意。
“外面的人已经解决了,我们先离开此地再说。”黑衣少女控制着杨雨露道。
“好。”苏坚干脆道。
……
和锦绣街相邻的望远街上。
“爹!爹!”一个少年急匆匆的从望远街奔入一处宅院,穿过几条长巷,跑进静心堂。
一个锦袍中年人正襟危坐,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本古籍细细端详,听到后眉头微皱,轻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个少年听到中年人的呵斥声,脚步放缓,但还是面带喜色的道:“大伯那边出大事了,死了,他死了。”
“什么死了,死了的,谁死了,这么大惊小怪,成何体统。”中年人面带不悦道。
“大伯,是大伯张常发死了。”张元庆强调道。
什么!
锦衣大汉神情巨震,他手中的书籍啪的一声坠在地上。
“庆儿,这你可不要胡说,是谁告诉你的。”那个锦衣中年人,双手颤抖,十分激动。
“是我亲眼看到的,大伯那边都乱成一锅粥了,大管家也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以前跟着大伯的不少精英侍卫都神情恍惚,十分呆滞,看样子像是受到了不小刺激。”张元庆的嘴像炮仗一样,噼里啪啦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张常贵仰头看向室外的天空,张常贵十分清楚张常发对于张家意味着什么,“张家要变天了啊。”
“爹,我们下一步要怎么打算。”张元庆问道。
张常贵心情无法平静,久久沉思不语。
“论才智,论修养,爹哪一样不比大伯强,这两年大伯把心思都用在了张万宝身上,可惜他不成器,张家的家主应该由爹坐才合适。”张元庆愤愤道。
“用灵鸽传信,把你大哥,二哥,三哥都叫回来。”张常贵果断道。
张常贵有四个儿子,大儿子张元通,砺体境八重修为,现负责看管张家位于金背岭的铁矿;二儿子张元达,砺体境七重修为,现在是青衫卫的副统领,负责千化镇的治安;三儿子张元平,天分最好,年仅十六岁,就达到了砺体境七重修为,现在进入了平秋学宫修炼;张元庆是他最小的儿子,为人活泼机灵,现在十五岁,砺体境五重修为,现正在虎相堂习练。
张常贵对于他四个儿子还是比较满意的,可惜张家被张常发把持,他处处受到压制,现在他正当壮年时,竟然意外死了,真是上天有眼啊,他浑身舒坦。
张常贵和张常发的兄弟之情,也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现在迅速滋生的野心,如野草一般迅速蔓延起来,无法抑制。
“夫君,夫君,大哥死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喜笑颜开,提着华丽的裙摆,一溜烟的跑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跟不上脚步的小丫鬟。
“嚷嚷什么嚷嚷,这成何体统。”张常贵严厉呵斥道,看着这个与他同床共枕二三十年的妇人,体态臃肿不堪,即使满脸的胭脂,也抹不掉她的日趋衰老之色,浑身充满市侩气息,眉宇间不由的流露出浓浓的嫌弃之色。
那个妇人有些惊愕的看着张常贵,她这时发现眼前的男人有些陌生,以前总是夸她为张家开枝散叶立下了汗马功劳,对她更是呵护备至,哪里这样大声呵斥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