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岑院长见王石井从背篓里拿出一个个明显是装茶叶的瓷罐,脸上当即就没了不满。
最后,王石井把今天前来的重磅物品——装了羊奶子酒的陶罐拿出来,放到桌上。
蒋康宁让屋内等着伺候的小厮退了出去,并交代不要打扰。岑老没有责怪蒋康宁的喧宾夺主,只不过表情倒是严肃了一些。
蒋康宁直接道:“岑老,这酒和茶都是要呈给皇上过目的,在这之前,不能透出风声。”
岑老大惊,接着迅速点头,道:“你给我的茶我也只与夫人品尝过,既是要呈与皇上,老夫自会谨慎。”
接着,岑老的神情又一变,指向邵云安:“你这小子是不是故意要看老夫的笑话?”
邵云安急忙求饶:“学正大人,我可不敢。我这不是有求于您,又怕您拒绝,这才让大哥帮帮忙。”
他这一喊,岑老又是一愣。蒋康宁笑道:“我与他二人有缘,已认作义兄弟。”
岑老又指指邵云安:“你这小子真是能耐。说吧,什么事要求老夫?”
邵云安:“学正大人不若先尝尝我酿的酒?这酒刚酿好我就赶紧给大哥和您老带过来了,我自己都没喝一口。”
岑老哼哼两声:“你小子就是滑头。”却也没反对。
王石井拿出刚才在蒋康宁那边就洗好的醒酒器去接酒。当罐子上的油布封口掀开,岑老的鼻子就动了。
他一步窜到王石井身边,双眼直勾地看着王石井双手抬高酒罐,往醒酒器里倒酒。
紫红色的酒水流淌,岑老的眼睛都直了。
蒋康宁立马给了邵云安一个“鱼儿咬住第二个钩”的眼神,邵云安但笑不语。
“这是什么酒?”岑老的鼻子动个不停。
邵云安回道:“是我拿羊奶子果,也就是红酸果酿造的。前后共花了近五十天。这酒若放得时间再久些,味道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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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井也是倒了一半,岑老拿起醒酒器就要喝,被邵云安赶紧拦住:
“学正大人,这酒要先放放,让它醒醒才能喝。它在酒桶里睡了很久,不醒一醒它还迷糊呢。”
岑老头一回听说酒还要醒一醒,蒋康宁道:“这酒确实醒过之后味道更纯粹,也不过是两柱香的工夫。”
两炷香……那么久!
岑老抱着醒酒器回到座位上坐下,一点还给王石井的意思都没有,开口就问邵云安:“什么事,说吧。”
邵云安却仍不说明,他把茶具、茶叶、金丝皇菊一一摆好。
再拿过一葫芦自带的山泉水,在岑老面前行云流水地表演了一番茶道功夫,给岑老泡了一盏正宗的龙井茶,又泡了一盏金丝皇菊。
听蒋康宁说这金丝皇菊“一丈轩”三两银子一朵的收,岑老那心疼的表情看得邵云安在心里大笑。
岑老抱着醒酒器,手边一盏龙井、一盏金丝皇菊,那难以取舍的模样就是王石井的眼睛里都带了笑。
邵云安这才开口:“学正大人……”
岑老:“叫岑老。”
邵云安咧嘴笑:“岑老,这些是我孝敬您的。我儿子王青满六岁了,他之前都没有读过课,但他是个聪明努力的孩子。
我现在在家也有教他识字,关夫子和陈夫子送他的书,我也有请人跟他讲。我想明年送他去‘白月书院’读书。”
他这话一出,岑老不由认真打量了他一番,问:“是石井带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