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无数黑气从下方众人头顶冒出。
那是愤怒的表现。
黑气越多,代表着对方越愤怒。
威廉不是什么心理医生,也不是语言学家。
不可能只凭几句话,就能让旁观的普通人站在自己一边。
他利用暴怒的权柄,挑动起人们内心对于教会的不满,点燃他们的怒火。
同时,人都是从众的。
当有人反对教会时,内心犹豫的人就会跟随。
而当反对的人越来越多时,原本理智的人就会被周围的情绪冲昏头脑,加入其中。
“经过今天的事,约瑟夫的名声肯定是臭了。”
威廉十分满意此刻的结果。
在三分钟前,他追着约瑟夫来到街头时,心里就已经放弃了立刻杀死对方的想法。
杀死约瑟夫,被教会记恨,这一点他并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杀死对方后,可能面临的舆论指责。
那时候,教会可能会把约瑟夫塑造成一个尽忠职守、关爱信徒的虔诚教徒。
而不是一个轻易挑起战争的狂徒,以此来挽回教会失去的名声。
黑色圣堂也会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被米国民众唾弃。
那个时候,他们在米国才是真正寸步难行。
既然不能直接杀死对方,那么就将其名声搞臭,让其身败名裂。
一个身败名裂的大主教,显然无法再指挥教会力量。
而没了约瑟夫牵头,再加上其跟黑色圣堂作对的下场。
相信教会即便再不甘心,也不敢再轻起战端。
黑色圣堂的生存危机也就得到了解决。
这种方式虽然不够爽快,但足够稳妥。
威廉毕竟不是一个人,他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不能事事都按照自己心意来。
约瑟夫在旁人的照顾下,终于缓过劲来。
他眼神平静的看向空中的威廉,心中悲哀。
能够成为大主教的他,并不愚蠢,反而很聪明。
在刚才他已经想明白,威廉所做的这一切。
对方这是要让自己身败名裂,被钉在耻辱柱上!
他不是想要自己死,但却让比死还要可怕!
想通的那一刻,约瑟夫只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
他很想挽回这一切,但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