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帝想做什么他们完全猜得出来,正因为了解,所以不想让如歌去。
然而如歌只是冷冷一笑,看着关心她的尧国公等人,轻轻安慰:“父亲,娘,娘亲,你们放心,我去去就来,不会有事的。他现在只不过是个太上皇而己,虽说权力未交,但也只是个太上皇。如果他当真这么不识趣,我不介意给他一个教训,皇位之争中让他活着己是我为姑姑着想,如果他当真不怀好心的话,我不介绍用强硬的手段令他屈服。”
如歌流露出一丝杀意,一丝狠毒,但尧国公等人却微微放心了。
如今的她有了千军万马,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不是皇帝,却拥有了皇帝所能拥有的一切,如果宫里那位真的想做什么,他们不介意再来一次逼宫。
“镇国公,您说放心吧,陛下听到太上皇想要召见公主时就表态了,无论公主想做什么陛下都不会去管,您老,就放心的等着,公主很快就能回来。”负责接如歌的是越帝跟前的郑公公,虽说是越帝的人,但太监哪个不是闻风使舵的?
“行,那麻烦郑公公了。”尧国公眉头紧皱才微微舒展,有礼的拜托着郑公公。
“不敢不敢,镇国公请放心,洒家一定会平安送郡主归来!”一个太监竟敢保证,除了是越离紫的示意之外,再无其他可猜想。
如歌的马上经过繁华的朱雀大街时,酒楼之上一道红影静静盯着,好半响才道:“惊风,准备的东西备好了吗?”
“时间太急,王府中的东西带不过来,还要再等几天,属下派人快马加鞭,再等十天左右,就可以运送过来。”惊风如实回答,可轩辕圣夜十分不满意的低吼:“太慢了!”
“传令过去就需要三天的时间,再快马加鞭也需要十日,这己是最快的动作了。”
听着惊风的话,轩辕圣夜十分不满,因为这几天他一直没空,需要处理后续事宜,不想只是去了一趟尧府,就看见大批的年轻男子在府外四处转悠着,顿时气得他直接闯了进去,最后的结果是被轰了出来。
原来,如歌提起了与轩辕圣夜成亲的事情,府中人都同意,唯俐尧国公下不来台,死撑着不同意。反对反对就反对出乐趣了,像一个真正的父亲在操心女儿的婚事一般,让他觉得就这么反对下去也不错,不仅考验轩辕圣夜的性子,二是替如歌把关。对于轩辕圣夜他们一开始都不看好,轩辕那么远,听说他又性格暴唳,冷酷无情,但一次次的接触之后,他们才对轩辕圣夜有了好感,慢慢的认同。
“去派人守好尧府,哪个不要命的敢接近歌儿的话,就给我轰走,不听轰的就杀了!”
轩辕圣夜不得不妥协,但想到尧府门那一群群张望的男人时,气得眯起眼,露出浓厚的杀气与不悦。
她的歌儿如今是明亮的太阳,被所有人追求着,不爽,太令人不爽了。
明明,她只是他的月亮则己!
如歌不知道轩辕圣夜一直盯着她,反正找不到轩辕圣夜的踪影她也懒得用啸天骑的消息网去找,找不到就找不到,哼,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傲娇的如歌硬撑着不去想他,坐在马车里,神情冷幽,眼中闪地一丝算计。
马车行驶入宫,一路畅行无阻。
缓缓停下来,郑公公的话传来:“公主,太上皇的寝宫到了!”
暗灵伸手挑开门帘,扶着如歌轻轻下了马车,如歌抬头,看着巍峨的宫殿,眼里露出一丝嘲讽:果然退位了没事可做,现在咸吃萝卜淡操心,没事找事!
缓缓步上宫殿阶梯,尧贵妃明黄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如歌浅浅行了一礼,尧贵妃眼中露出复杂,看着如歌淡淡道:“歌儿,不用在意我,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让他活着就行,别的,全部无所谓。”
如歌抬头,看着阶梯之上的尧贵妃,微微垂眸,点头:“我明白了!”
“嗯!”尧贵妃见状,这才缓缓让开,看着如歌进入宫殿的背影,微微浅笑。
对于越帝,她的心中有爱又有恨,年少之时的相爱,再到后来宫中一次次的遇险,她都一直深爱的越帝。可是,自从越离紫中毒而亡之后,她对他有了怨恨,一个男人,一个帝王,竟然保不住她的孩子,被陷害滑落的两个孩子,好不容易出生的孩子又被他当成制衡太子的工具,这种感觉,不仅仅只有恨。哪怕再得宠,再爱她,可她的心底早己有了芥蒂,也开始生恨。
现在的她,心中没了所谓的大义,只想家人平安,仅止而己。
复杂的看着越帝所在的宫殿,尧贵妃最终轩身离去,郑公公见状,唤来一个小太监,把消息传到了越离紫那里……
推开宫门,如歌静静走了进去,打量着宫殿中的建筑,微微挑眉。
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如歌看着越帝的寝宫,最终停步,不语。
“为何不走近些?”越帝嘶哑的声音从床上帷帐中传出,微微的怒意,还有些中气不足。
如歌缓缓行了一礼:“参见太上皇!”
久久的,越帝没有叫她起身,反而自嘲的声音幽幽响起:“呵,朕都忘了,朕如今是太上皇了。”越帝的声音幽幽,带着一丝惆怅。
如歌不语,反而主动起身,走近越帝,坐在床边的桌子上,静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越帝静静看着如歌的动作,不语,也没有责怪,只是淡淡看着,看着她优雅的动作,神情复杂。
隔着帷帐,如歌淡淡扫了眼帐内的越帝,轻轻道:“要喝水么?”
“你不怕朕在这茶里下毒?”越帝答非所问,语气平淡。
如歌端着茶杯,轻轻一笑:“我不认为陛下可以猜到我的动作,可以摸清我的心理,如果陛下真有这个本事的话,也不会被沉家压在头顶二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