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空,便会到西越来打探,虽然她的身边一直有人跟着,但她也不介意。
果然,上天是厚爱小姐的,小姐没有死,而她也还活着。
很快,很快便可以跟在小姐身边了,真好……
静静站在那时在,如一尊风化的石雕一样,久久看着如歌离去的方向,不语……
沉郭回府不到一小时,在沉仁面前突然惨叫起来,倒在地方不停翻滚,嘴中一直大叫着好痛。
任由沉仁找遍所有的太医,可依旧没有任何的作用,甚至还找了家中专门用来炼制盅毒控制他人的巫医来也没有用,气得沉仁在一旁跳脚大骂:“没用的东西,不知道病因?郭儿好端端的,怎么会这般痛苦?竟然跟本世子说不知道病因?这般无用,还养着你们做什么?”
仿佛嫌沉仁的怒气不够,沉郭被众人按在床上,不停惨叫哀嚎:“父亲……好痛……痛……啊……”
一声声惨叫直接传到沉仁的耳里,让沉仁更加的心疼与焦急,怒气,自然也就更大。
“还站在这做什么?去找,快点去找大夫来啊!”看着痛苦的沉郭,沉仁怒视着四周低头的丫环奴仆。
沉眉走进来时,看着眼前一幕同样惊呆了,她从沉皇后那里回来,刚回府就听到了沉郭出事,便大步跑了过来,冲着沉仁高声道:“哥哥怎么了?怎么不去请太医?父亲……”
“吵什么吵?我还用你教?没事不要来找事,滚一边去!”暴怒中的沉仁听着沉眉的话,想也不想的开口骂了起来,骂得沉眉委屈极了。
父亲从未这么大声的吼过她,而今日,却叫她滚出去。明知只是气话,可她还是觉得十分委屈伤心。
整个沉府,人丁并不兴旺,他上只有一个妹妹,下也只有一儿一女,如果儿子出了事,他能不急?
沉眉觉得委屈,但还是知道事情的轻缓,便开口建议道:“太医没办法就让咱们府中的巫医看看,实在不行,就对外重金寻找名医,世上奇人异士极多,说不定就会找到一个能治哥哥病的人。”
沉眉的话一下就提醒了沉仁,沉仁虽然还有些在意,但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他不得不这么做。想了一下,道:“来人,去贴张悬赏公告,能治好我儿者,重重有赏!”
“是!”
沉眉见状,看到沉仁脸色缓和了一些,才缓缓上前安慰。
做为沉郭灾难来源的如歌,则是离开了路墨住处之后,打算回府准备接下来事宜。不想视线刚好被一袭墨色的身影吸引,复杂的看了一眼来人,便闪入暗中……
暂时,她不想与他见面。
冥月走在街上,看到一抹纯白身影时,眼睛一亮,但看到身影迅速消失时,则是失落的抿抿唇。
“皇兄,怎么了?”元子业看着冥月停下脚步,疑惑的问道。
冥月静静看着如歌瞬间消失的地方,头也不回的冷冷道:“你先回驿站,本宫有事!”
“可是……”元子业有点疑虑,有些不放心。
可冥月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本宫说了,你先回去!”
极具压力的目光向元子业射来,元子业顿时觉得倍感压力,微微低头掩下眼中异色,再不愿意也还是点点头:“好,皇兄自己小心点!”
冥月不理元子业,朝着如歌消失的方向而去……
元子业看着冥月离去的方向,想着刚刚消失的白影,低着头,缓缓勾起一抹阴诡的笑容,看着冥月离去的背影,眼中暗色渐起……
如歌隐入暗处,靠在墙边,微微仰起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天空掠过的飞鸟,她也不知道为何要藏起来,只知道她不能与他相见,不想正式决裂。
冥月对于她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亲人,是朋友,是兄长,是她前世今生唯一的挚友,
“歌儿,不要动,就这么听我说……”
隔着墙,冥月也背靠在墙上,与如歌一样,微微抑头。
如歌一惊,反射性回头,看着的是一堵墙时,才安心的静了下来,缓缓回复到刚刚的姿势,与冥月好像背靠背一样,双方靠在墙上,不语。
冥月听着对面的动静,知道如歌未走,便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歌儿,我知道你不会想见我,但我还是有话要对你说,看到你还活着,我很开心。”
如歌不语,只是静静听着,听到冥月无奈的声音再次响起:“三年前,我才知道,你父兄的事情与姚家军的事情,竟全部出自我父皇之手。听到这种消息时,我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你,或许我们间的情谊从你得知我身份开始就己破裂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不管你怎么选择,在我的心里,你始终是我最重要的人。”
如歌听着冥月的话,久久才幽幽出声:“你与我,终究只能成为敌人,元帝的性命,我必须要,哪怕是你的父亲,哪怕你与我为敌。”
复仇,这是她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