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逐渐要溺死在海里的人。
怀央坠入其中。
屋子里只有浴室的灯亮着,另一侧,从大敞的窗帘泄进来一捧月光。
皎洁,冷白。
月色清冷,影绰光景却不是。
怀央伸手,不经意间摸到床头的闹钟。
她还阖着眼。
几秒后,闹钟被她无意识地拨掉,掉在床头的地毯上。
地毯柔软,闹钟落在上面,悄无声息。
怀央侧脸在拥着他们的被子上蹭了蹭。
“泱泱。”温九儒喊她。
沉哑男声近在咫尺。
明明并未喝酒,他的声音却仿佛带着酒后的酣意。
让怀央误以为,自己也醉了。
怀央半眯着眼,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几近呢喃的声音被淹没。
她拽着温九儒衣领,往他怀里再次靠了靠。
怀央模糊中一直在回忆,自己身上这件开衫是在哪里买的。
这店的衣服,貌似质量不行。
怀央揪着他肩头的衣服,嗫嚅:“温九儒,我经期……”
身上的男人,再开口的声音已经哑到不能再哑。
“我知道。”他说。
所以就只是亲一下。
怀央从来没听过他这样的声音。
沙哑中是按捺不住的性感。
怀央轻咬下唇。
温九儒意识到她的动作,放过她被扣住的手腕,抬手轻压着她的唇,帮她解放出来。
接着拇指往前递了一些,让她咬着自己的指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