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暗河九曲十八弯,要到外面,有百余里的路程,咱们要快些赶路,否则镇武司的楼船可能就要开了!”
哑三姑仅剩短袖薄衫,也冻得发抖。
并非是陈怀安不懂得怜香惜玉,实在是这个女人用毒的手段很厉害,他不得不防。
“继续带路吧!”
陈怀安重新背起药篓,哑三姑则服用了一些药物,扶着洞壁,顺着暗河流向而行。
“何为牲祭?”
半晌后,陈怀安突然开口问道。
“就是用人来饲药草,这林富与黑龙寨的人勾结,将我们杀死,血肉用来做肥料。”
城里的四大家族,早与黑龙寨的人暗中沆瀣一气,所谓的剿匪,便是黑龙寨要处理一些人,正好送给四大家族做个人情,而四大家族也借此征税,从中渔利。
只不过,黑龙寨的人,野心越来越大,想要换个身份,也住进县城,这是四大家族绝不允许的,所以,黑龙寨暗地里又买通了一些四大家族的家奴,其中就包括这个林富!
黑龙寨里养了不少的噬魂草,等噬魂草彻底成熟,他们便会借此物,攻入丰陵县。
用来培育噬魂草的“肥料”条件极为苛刻,需要这些“牲饲”长时间用各种药材进行药浴。
或者达到练气以上实力的武修,赵家掌管丰陵县后,便开始禁武,只有在镇武司才能找到武修。
所以,黑龙寨只得用第一个法子,虽然时间长了些,但胜在保险。
“这个牲饲以前有过些许传闻,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刚才那林富提起来,才想到的!”
“四大家族与黑龙寨早有勾结,只是没想到林富会对采药队的人也下此毒手,恐怕其他人已经凶多吉少了!”哑三姑叹息一声。
“既然如此,那赵旗官也不能相信了?”陈怀安问道。
“看林富如此大费周章,那赵旗官应不知情,否则直接在楼船上就行动了!”
“此后,你有何打算?”
“若你不杀我,我便离开丰陵县,到其他地方,继续隐姓埋名!”
陈怀安很想知道这个哑三姑的身份,不过,这与自己无关,至于哑三姑,也没有多问,陈怀安一个普普通通的采药人,为何有如此实力。
二人走走停停许久,这暗河山洞里,根本无法判断时间。
大约有半日多,虚脱的哑三姑,一个踉跄,直接倒在了地上。
陈怀安小心上前查探,她的身体很烫,肩膀和小腿的伤口,已经感染。
“哑三姑!”
他轻声唤了几次,哑三姑毫无反应。
“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些东西留在这里,能否活命全凭你自己的造化!”
“冤有头债有主,此事皆因林富所起,我也算帮你报仇了,若路上碰到了林富,你且与他算账去吧!”
陈怀安说着,从药篓里取出了几张光饼,又找了些疗伤的草药,放在了昏迷的哑三姑身旁。
接着,他将三个药篓整理一番,把林富的三件暗器带在身上,药草和瓶瓶罐罐的药物以及哑三姑的木匣,都放到了自己的药篓里,然后将女婴绑在自己的胸前,继续顺着暗河流向快速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