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迟千欢便一直在考虑治疗方案,楚宵钰陪着她坐了一会,还是被公事忙住了,只能去书房处理公务。
安王的毒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主要是他的肝脏出了些问题,药太烈了受不住,太浅了效果不好,如果他后期挺得住针灸倒是还好些。
榕清小院里,姬纯希醉了酒一直都没醒来,眼看着太阳都要落山了,人还没动静,伺候他的两个小厮有些急了,别是醉死了。
两人犹豫片刻,终于忍不住伸手探鼻息,见他还在出气才放了心。
姬纯希中午便醒了,只是如同鬼压床,纹丝动不得,不多时脑子里那要出不出的记忆,终于被他打破了,如同看电影一般,看完了别人的一生,唏嘘不已!
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异样,一股力量遍布全身,时而如同踏在云霄,时而如同跌落深渊,时冷时热,时急时缓,陌生又熟悉,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
偏偏就是醒不来动不得,如同全身瘫痪的残疾人,只有脑子是清醒的!
入夜后,见他依旧未醒,还一动不动,两个小厮又急了,叫也叫不醒,打也不敢打,最后商量了半天才觉得保守起见去找迟千欢。
迟千欢刚吃完晚饭,和楚宵钰坐在院子里乘凉,青梅带着那小厮进来,神色还有些慌张。
小厮跪地行礼,“奴才有才参见王爷王妃!”
“免礼。”迟千欢淡淡的视线看向他,认出他是伺候姬纯希的小厮,随口问道:“何事?”
“启禀王妃,姬公子从昨夜醉酒后一直未醒,一动不动,奴才们怎么都叫不醒……”
“叫不醒?”楚宵钰微微挑眉,本来都对那鸡屎改观了不少,结果他居然敢跟自己抢银子,这种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便无好话,“还有气吗?”
小厮想了想,认真道:“回王爷,还有气。”
迟千欢嫌弃的皱眉,“真是不安分,喝个酒还能喝成这样!”
本来是不想管的,不过楚宵钰想起了那晚失控的姬纯希,还有他那还未查清的身份,迷雾重重,“去看看?”
“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嫌弃归嫌弃,夫妻二人还是快步去了姬纯希的院子。
看到床上挺尸的姬纯希,迟千欢微微皱眉,小白眼一翻,差点就要动手把人打起来了,还是楚宵钰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及时拉住了急躁的人。
他眉眼深沉,“他醒了。”
“醒了?”迟千欢和两个小厮都一脸疑惑的看向床上纹丝不动的人,哪里就醒了?这睡得比尸体都安分啊!
楚宵钰抿了抿唇,指挥着两个小厮,“扶他起来!”
“是,王爷。”两个小厮走过去把床上的姬纯希扶起来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