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细细的翻找了一番之后终于确定牌子不在这个屋子里。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在黑石身上。
破灭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而且可能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他已经确定了家里没有,只需要再去确定黑石身上就可以。
梁容平复了一下自己乱跳的心,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往昨天发现温泉的地方走。
那其实是一段幽暗而且危险的路,但是梁容没时间害怕。
他觉得自己想了很多,但是又什么都没想。
等他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全身浸在水里的雄性兽人宽阔的肩膀。
肌肉分明,纹理清晰,是梁容最羡慕的样子。
他没时间去欣赏,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岸边那些兽皮衣物上。
虽然树叶已经掉落,草也开始枯黄,但是本就比梁容在现代见过的野草高大的多的野草很轻易的遮掩了他的身影。
他一路小心的爬过去。
他知道兽人耳朵灵敏得多,所以到了最后几乎是在地上拖着走。
好在黑石把衣物放的地方离岸边不算近,梁容一点点的把那些兽皮拖进草堆里。
兽皮上还残留着黑石身上的熟悉的味道。
那是一种梁容形容不上来的味道,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黑石本人的特殊的味道。
他每天都能闻到的味道。
内心突然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难过。
这种情绪让梁容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讶。
可是,还是没有那些衣物里也没有那块牌子。
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不知所措和陡然轻松的两种感觉撕扯着他。
他终于想到了第三种可能,那块牌子根本就已经不在黑石身上了。
梁容把那些衣物轻轻的推回去,茫然的抬头,他可以清晰的看见黑石背后的腰窝了……
一种想要倾诉的委屈冲击着梁容。
太委屈了,他费心巴力的跟着黑石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结果目标没有了。
他很想摇晃着黑石的肩膀问他,怎么不等他来偷就把东西给了别人?
他吸了一下鼻子,把找死的想法塞回去。
再抬头的时候,猛然对上了黑石的眼睛。
黑石轻轻皱眉,但是梁容眼睛里的委屈他却是看清楚了。
他觉得有些好笑,便招手让他过去。
梁容还沉浸在自己偷令牌的情绪中,有一种拔腿就跑的感觉。
可是他不能跑,只能把戏演下去。
他只好站起来朝向黑石走过去。
尽管他的心跳的不成样子。
黑石已经往岸边走过来,正面的赤裸的肉体的冲击,梁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你干什么?”
黑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怎么来了?”
梁容感受着手腕上湿漉漉的感觉,委屈道:“土实在是太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