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不显眼,但也足以让我的羞耻心在那一瞬间倾巢爆发了。
“容初弦。”
我的声音很冷,恶狠狠地用指腹擦过唇瓣,揉出异常显眼的殷红来,骂他:“你怎么如此孟浪?”
容初弦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非常诚恳地请教:“亲自己的道侣,也算孟浪吗?”
……我简直又要怀疑,容初弦根本就是想起来了,才借着这个借口惩罚我。
当然,这个理由可能性也不大,容初弦要是真想起来了,此时动的就不是嘴而是剑了。
我只能强自按压下那恼怒的意味,勉强面上不露破绽地开口:“自然不可以。就算是道侣,也需要征求我的同意才能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不然和轻薄又有什么区别?”
容初弦微垂下眼。看上去像是反省,又像在思考。
我害怕容初弦思考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一边心底暗骂:失忆的容初弦不是什么都不懂么,到底是谁教他这些的?
我也没将他往这个方面引导才对。
一边打断了容初弦思索的步骤,让他抬头看我,语气当中透着些引导诱惑的意味。
“如果你能尊重我,足够听话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奖励。”
其实我也没想好有什么奖励可言,但至少听上去颇具诱惑力也不错。
容初弦的喉结微滚动了一下。
他看着我,声音很轻地确认:“听话……就有奖励?”
我用孺子可教的鼓励的眼神看向他,忽然发现容初弦的衣袍底下,因为刚才亲密接触本来就有些反应的地方,又——
“……”
我的脸色大概很不好看。
“首先,你应该学会在大庭广众下控制自己。你这、这……”
有关他底下的浊物,我都不想提,最后只低斥了一声:“像什么样子!”
我简直不敢想象,容初弦和我在秘境当中相处了几日,出去后就从心外无物、冷淡端方的剑修,陡然变成了会在青天白日下有反应的登徒子,能是个什么场景。
只怕到时候容初弦不追杀我,容家都要动手追杀我,质问我对他们的继承人到底做了些什么了。
容初弦左右环顾了一眼,困惑:“大庭广众?”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也算。”我咬牙,难道对着我耍流氓就可以了吗?索性给容初弦划出了一个死板硬性的要求来:“你要听话的第一件事,就是白天在外,尤其是对着我,不准想淫。邪之事。”
我警惕地看着他:“知道了吗?”
容初弦:“……”
于是我思索一番,觉得虽然“奖励”我没想好,但是惩罚倒是可以先有的,“违反一次,今晚你去床下……去木椅上靠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