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越是跟着师尊,我便越觉出她的才学广博、深不可测,不由更为崇敬了。登仙宗的上位之人,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
就是学的有点杂。
日升时,师尊教我种植灵草的一百零一法。
日仄时,师尊教我猎杀魔兽的三百种技巧。
怪不一样的。
而且我对师尊的印象,也随着了解不断深化勾勒——
“师尊。”
我将栽在薛荔玉盆中的车宣草移植了出来,根茎底部还微微湿润着,蹭湿了掌心。
我小心递到“她”面前。
“给你。”
已幻化成玉峰主形貌的也渡:“……”
“!”
他几乎是用难言的复杂情绪,哑声道:“……你,送我花做什么?”
我:“?”
我知晓是师尊记忆力不大好的老毛病又犯了,也很镇定,“师尊昨日说的,下次你要检查我将这株车宣草种得怎么样。”
我用手挑了一下它嫩黄的叶子:“种活了。”
也渡略微沉吟:“还是下下次检查。”
我:“……好。”
不知怎么,我竟然已经很淡定地习惯了。
“今日先温习《玄星经》第三式。”也渡也不避开,语气平淡道:“开始吧。”
经过先前几次,我也知晓依照师尊的实力不会被我所伤,也不在意,直接开始重温练习功法。
《玄星经》是一部不限制灵根属性的上等功法,初练便觉出不凡,我猜师尊应当是从一些特殊途径得来,而非登仙宗内部的功法,所获不易。
因此更加心怀敬重感激,认真参悟,也私下练习数次,甚至喊来裴解意来与我陪练喂招,绝不能辜负师尊的苦心。
事实上前三式,我也的确运用的很顺手了。
也渡点了头。
他其实是很苛刻的那一类师尊——不过目前为止,所教授的徒弟都不怎么让他费心,所以没有特别显现出这一点特质来。
也渡便又开始教导第四式功法。
我抱着灵器,乖乖地站在了远一些的地方观看。
很快。
哪怕只露出冰山一角的功力,我也很快察觉到,师尊恐怕比我想象中还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