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做不出拉着他的手腕到现在也不松手的事情,这个小鬼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总是把自己缩在壳里。
明明一逗他,他的耳朵就泛红,还会让张启灵不喜他,但自己还是忍不住逗他,花诡想自己也是有人类说的劣根吧。
“好啦,小哥我只是有些生气,生气你觉得自己的身体不重要,生气你觉得我带有目的的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花诡看着张启灵眼神无奈,随后又叹了口气说道:“小哥,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来不认识你,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关于你的事情上,我总是忍不住多管一点,我真的很抱歉。”
花诡的眼神里满是困惑与挣扎,像是在与自己较劲,不明白这份没来由的在意究竟从何而起,却又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张启灵不懂为什么花诡此刻的眼神,但是他在很远很远的将来一想到此刻心里就觉得很甜。
“好了,小哥对不起我不应该把自己的脾气迁怒于你,所以你愿意原谅我吗?”花诡紧张的看着张启灵。
“没关系。”
瞧着张启灵毫不在意的神情,花诡又有一丝生气。
“张启灵,不管是我也好,还是别人。如果让你不开心和不高兴,那就应该用相同的方式对待他。”花诡认真的和张启灵说道,手指抚摸着张启灵的脸,“我不希望你被别人欺负,哪怕是我也不行。”
张启灵静静地伫立着,任由花诡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脸庞。
他那如寒潭般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微微抿了抿唇,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我明白了。”
“嗤,你明天能记住就不错了,醉成这样,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花诡拉着他,让他躺在床上,如果想吐,或者是渴了就叫他。
花诡看着乖乖躺在床上的张启灵,花诡又好笑又心疼的看着躺的那么板正的。
而且双手交叠的放在腹部,这样睡觉能睡着,看来张启灵受到的伤害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花诡看着张启灵的气息进入了睡眠状态后,就想洗个热水澡,毕竟这一整天都在那个洞穴里。
虽然自己闻不到,但是不代表味道不存在,花诡越想越觉得自己身上很臭。
他快速走向卫生间,打开喷头,随着热气渐渐升腾,他褪去身上的衣服,赤脚缓缓走进喷头下。
热水淋过身体的那一刻,他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花诡闭上眼睛,任由热水冲刷着自己的肌肤,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又飘向了房间里熟睡的张启灵。
也不知道他醒来后又会是怎样一副清冷的模样,想到这儿,他不禁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清晨,熹微的阳光穿过招待所廉价的轻窗帘,照射在张启灵的脸上。
张起灵从睡梦中缓缓转醒,刚睁眼时,宿醉的头晕恶心汹涌如潮水一般向他拍来。
他眉头紧蹙,喉咙干涩发紧,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抬手遮挡,阳光从指缝间透进来,在脸上洒下斑驳光影。
呆愣片刻,张启灵回想起昨夜的记忆。想起花诡对他说的话、还有在花诡去洗澡,自己坐在门口,思绪愈发沉浸其中。
须臾,他的耳根悄然泛起一抹薄红,连带着脖颈也微微发热,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而花诡在张启灵醒来的前期就已经睁开眼睛了。
他静静的侧躺在这狭小的床上,看着旁边的人睁眼,看着他的耳朵渐渐泛起红晕,他突然知道想要什么了,他想活着,活着看着眼前的人。
他抬手似是要向张启灵的耳朵摸去,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纤细的小臂。
绣着繁复花纹的衣摆,随意堆在腿边,衣袍褶皱间,隐隐露出脚踝,皮肤在绛红色衬托下,愈发显得白皙。
“现在知道害羞了?”花诡慵懒声音在张启灵的耳朵边响起。
张启灵歪头看向花诡,一身绛红色衣袍,衣袍是柔软的丝绸质地,在微光下泛着细腻光泽,如流动的红色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