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边按着喇叭,一边咒骂着这个站在路中间的漂亮姑娘:“滚开啊,站在路中间等死啊。”
星瑜下意识往后退,直到靠在大桥冰冷的栏杆,她一偏头就看到塞缪尔正踩在栏杆上,迎着猎猎江风,似要往冰冷的江水中跳。
星瑜没有思索,闪现过去一把拉住他,然后冷冷骂他。
“塞缪尔,你怎么那么能耐啊,跳江都学会了。”
塞缪尔猛然回头看她,只那一瞬间,灰蒙蒙的梦境被染上了斑斓,他的呼吸开始紊乱短促,浑身如蚁噬一样滚烫热痒。
“星瑜……”,他的声音好哑好哑。
“嗯?怎么了?”
想你。
想你。
想你。
人类总是这样恶劣,得不到想要的爱就开始生出恨意来,可恨和爱又死死绞缠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他知道这是梦。
在梦中他可以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
于是塞缪尔紧紧抱住星瑜,低下头颤抖地去吻她的眼睛、鼻尖和唇角。
星瑜的脸颊慢慢被湿热的眼泪洇湿,塞缪尔哭了。
星瑜能感受到他喉咙深处几不可察的哽咽声。
好可怜。
他越吻越沉沦,本来是轻柔的吻慢慢变味成为湿漉漉的舔舐,像一只小狗,用舔舐表示爱意和依恋,想要讨好主人。
她露出肌肤的每一处都要被他舔吻一遍。
如果有尾巴,一定会摇得飞快吧,好像在说,小狗是最爱主人的,请主人无论如何也不要抛下他啊。
这是梦,即使让塞缪尔不要这样得寸进尺,他也不会听的,星瑜只得无奈地仰着雪白的脖颈任由他亲吻舔咬。
可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像是要把她揉碎进身体里,腰侧被硬生生磨出大片红绯,再用力些就会流出玫瑰色的血来。
星瑜推了推他:“塞缪尔,我腰疼啊,放开我。”
塞缪尔不听,继续咬她。
“……不松开我我就不理你了。”
塞缪尔身体一僵,缓缓放开星瑜。
“为什么要跳江?嗯?”,星瑜伸手恶狠狠掐了下他的脸颊,然后蜷起手指,用指背蹭了蹭他脸上薄如蝉翼的白色疤。
指尖划过,奇异的电流就沿着脸颊上的毛细血管涌动,他像是被灼烧到,一阵吞咽不进去的热痒在咽喉泛起。
他闷哼了下,抓住星瑜的手,黑如深渊的眸底翻涌着浓郁的欲色,声音嘶哑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