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之我运,失之我命。
严宽也不是那种喜欢抱怨的人,就算入不了编制,自己上山打打猎,也足以养活全家人。
第二天一早,严宽又去了四爷家,继续学习药材。
上次去李瘸子家的时候,严宽还特意打听过,除了供销社之外,镇上还有不少收药材的地方。
而且最近越来越多。
一条西大街上,就有十几家专门收药材的店铺。
李瘸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严宽确猜出大概。
应该是有人知道市场要放开了,着急囤货呢。
用不了一两年,这些药材的价格都会十倍百倍的往上翻。
严宽上辈子就听说过,有不少人靠着这个发了财。
别说那些倒腾小药材的小贩了,就算是普通的跑山人,一个月也能轻松赚两三万。
现在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价格也不便宜了。
大兴安岭最普遍的肾精草,都能卖一块八一斤。
鹿茸人参什么的,更是人人争抢的好药材。
大兴安岭里的药材很多,但把外形全都记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最难的是要了解他们的习性,知道什么地方,会长什么样子。
见到严宽送的一整条红梅之后,四爷心情大好,当即表示带领严宽上山。
两人除了水壶、枪、干粮之外,还带了一些彩色的布条。
这是用来“打窝”的。
上次严宽和孙大脑袋进山的时候,就打了不少窝,只可惜后来才知道那不是灵芝,而是蘑菇。
除此之外,还带了一副脚扎子,有了这玩意儿,不管再高的树也能上。
“老林子深,雪窝子浅,跑山的老哥瞪大眼。蘑菇藏草窠,人参躲石边。一腿泥巴一口烟,赚的是辛苦钱。”
刚一上山,四爷就唱了起来,不是东北的调调,倒有点儿像山东那边的民谣。
这也正常。
东北的本地人本来就不多,大部分都是从四面八方移民来的。
清朝末年来过一批,闯关东来过一批,三线建设,上山下乡等又来了很多。
十个东北人里,有九个都不是本地人。
比如说河北和山东的人比较多,有些人脚下一出溜,过了鸭绿江,就到朝鲜扎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