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就是要新的啊!”
妈妈说:“那里的孩子,好多都和喜来她们差不多大,我瞧着心疼啊。”
那段日子,每一天,忧伤和感动,同时存在着。
奇怪的是,我每个晚上都会哭醒,梦里,我看见一片水像墙一样向我打来,我的身后,是一群孩子,我伸手去挡,却像被束住了,无能为力。
水冰冷的掀了我满身,我的心,却疼的像被火烧起来。
泪眼滂沱间,我眼见着那滔滔水浪之中,有金色的金属物刮过来,我的手臂被刮到了,鲜红的血不停的流。
水被我的血染的血红,我浑身在颤抖,好像马上就要倒下,我听见小丑的声音,它好像在哭,叫着:“难姑,难姑。”
在我持续做这个梦的第九天。
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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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喜宝看电视,忽然叫着:“妈妈!妈妈!快来看!是小老虎!”
我走过去看,电视里依然放的是灾区的直播,风尘仆仆的记者拿着话筒说着话,我顺着喜宝手指的位置看过去,真的看到了,那只白狗小老虎。
同时,我也看到了王金贵。
他站在记者身后路过的一群灾民里,很憔悴的模样,正拿着一瓶矿泉水喝着,小白狗在他脚边趴着,脏兮兮的。
我看见他给小白狗也喝了几口水,然后,晃出了电视的视线。
前后,不到一分钟。
我想,王金贵不是在杭州吗?怎么跑到灾区去了?
但是,我肯定,我没看错。
我似乎,有一段时间,没和他联系过了。
我翻出他的电话,拨过去,没有通。
如果他在灾区,电话不通,是正常的。
不知为什么,我为他担心着。
我打电话给爸爸,说:“爸,我在电视上看到金贵哥了。他在灾区呢。”
爸爸似乎愣了愣,但并不太吃惊,他说:“恩。我知道了。”
我说:“爸,他怎么跑那去了?他不是一直在杭州吗?”
爸爸说:“这不是闹洪灾了吗?”
我说:“什么意思啊爸?”
爸爸叹了口气,说:“他这是去完成他的使命去了。”
我说:“爸,你说的什么,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