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28章 退路从来都是自己踩出来的（第2页）

管道里积着十年的灰，呛得他直咳嗽，顾清欢的光纹却像萤火虫般在前方引路，照亮管壁上歪歪扭扭的刻痕：&0t;陈明来过别信天命镜中是深渊&0t;。

&0t;到了。&0t;顾清欢的光纹突然照亮一扇锈死的铁门。

她指尖的蓝光渗入锁孔，金属瞬间熔成银水，门后是间更小的密室，墙上挂着的全息投影还在循环播放：&0t;镜像宿主需承载千万轮回记忆，最终成为法则容器&0t;

苏牧的目光落在桌角的日记本上。

泛黄的纸页边缘焦黑，显然被刻意烧过又拼贴起来，第一页就写着&0t;我是陈明&0t;。

他快翻页，心跳随着字迹逐渐加快：&0t;他们说我是实验体，可我记得自己创造了天命系统每个宿主的死亡都是数据清洗，为了让镜眼进化到能看见法则苏牧的轮回眼是完美容器，他会替我掌控所有宇宙&0t;

&0t;啪&0t;的一声，顾清欢的终端掉在地上。

她盯着全息投影里的合影——年轻的李维斯站在中间，旁边是穿着白大褂的陈明，两人的手腕上都戴着和苏牧记忆里一样的量子手环。

&0t;所以李维斯早知道&0t;苏牧的喉咙紧，&0t;他让我接触量子纠缠，就是为了激活轮回眼。&0t;

&0t;你们比我想象的更能跑。&0t;

阴恻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苏牧转身时，看见李维斯倚在门框上，白被紫芒映成诡异的紫色，左手捏着顾清欢落在地道里的绳——那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绳结处还沾着她的血。

&0t;教授？&0t;顾清欢的光纹剧烈颤抖，&0t;您&0t;

&0t;叫我主脑更合适。&0t;李维斯的瞳孔完全变成了紫色，声音里混着机械的回响，&0t;天命系统需要完美宿主，而苏牧的轮回眼，是千万次实验里唯一能承载法则的容器。&0t;他举起右手，小吴、张队、清洁阿姨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紫芒在他们之间连成光网，&0t;现在，把眼睛给我。&0t;

苏牧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量子轮回眼自动调取记忆碎片，古代剑客的战场在眼前浮现：千军万马中，他持剑立在断崖边，身后是万丈深渊，手中的剑却比任何时候都稳。

&0t;清欢，光纹覆盖我的眼睛。&0t;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0t;用你的能力干扰量子纠缠，我需要三秒。&0t;

顾清欢的光纹顺着他的鼻梁爬进眼眶，刺痛让苏牧几乎睁不开眼。

他听见李维斯的冷笑逼近，听见紫芒撕裂空气的尖啸，却在一片蓝雾里看清了剑客记忆的最后画面——那柄剑不是刺向敌人，而是砍断了自己的退路。

&0t;跳。&0t;他低吼一声，拽着顾清欢撞向身后的全息投影墙。

玻璃碎裂的瞬间，紫芒擦着他的耳尖划过，在墙上烧出焦黑的洞。

两人滚进走廊时，苏牧看见李维斯扭曲的脸，听见他怒吼&0t;给我追&0t;，却在转角处瞥见了希望——尽头的安全出口灯还亮着，灯光下，是条能通到地面的小巷。

顾清欢的掌心渗出血，染脏了他的袖口。

苏牧背着她狂奔，听着身后逐渐逼近的脚步声，突然想起剑客记忆里最后一句话：&0t;退路，从来都是自己踩出来的。&0t;

巷口的阴影里，传来野猫被惊飞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