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15章 真相边缘（第1页）

苏牧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微微颤，短信内容的蓝光像根细针，正一下下扎进他瞳孔。

顾清欢的指尖碰上来时，他才惊觉自己后背早被冷汗浸透，白大褂贴着脊椎，凉得人慌。

&0t;他们在监控我们。&0t;他喉结滚动，轮回眼的灼痛从太阳穴漫开，那些光茧里的&0t;自己&0t;突然在视网膜上重叠——道袍上的血渍、机械义肢的冷光、星际舰长肩章的星芒，全部搅成一团。

末法修士记忆里被围攻时的窒息感涌上来，他下意识攥紧顾清欢的手腕，&0t;得去核心控制室，只有那里能切断系统对观测点的监控。&0t;

顾清欢没抽回手，反而反手扣住他掌心。

她的手环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映得眼尾的红更明显了些：&0t;两分钟前通风系统的电流杂音，频率和天命系统的心跳监测吻合。&0t;她另一只手快划动界面，&0t;我黑进了实验室安防，去核心控制室的b2走廊现在有三组清道夫巡逻，每七分钟换防一次。&0t;

苏牧的轮回眼突然一热。

机械飞升者的记忆碎片涌进来：金属战舰在新星爆边缘，他作为席工程师，正用神经接口连接主脑，指尖在全息键盘上翻飞的度比思维还快。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走廊里的空气流动在他视野里显形——左侧通风口的气流带着铁锈味，说明三米外有金属门；右侧气流里混着臭氧，是电击枪待机的味道。

&0t;跟我走。&0t;他拉着顾清欢往管道另一侧的暗门挪，&0t;清道夫的热成像仪只能捕捉37度以上的热源，我们贴着液氮管道走。&0t;

管道外壁的冷意透过白大褂渗进来，苏牧能听见顾清欢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撞在他后颈。

转过第三个拐角时，轮回眼里突然闪过橙红色的光斑——是清道夫的战术手电。

他猛地把顾清欢拽进消防柜，金属门闭合的瞬间，光束擦着他们鼻尖扫过，在墙上投下两个扭曲的影子。

&0t;还有42秒换防。&0t;顾清欢的手环贴着耳朵，声音轻得像片羽毛，&0t;他们的通讯频道在说&039;观测者异常活跃&039;，可能&0t;

&0t;可能系统现光茧被触了。&0t;苏牧接过话头，喉咙紧。

他想起光茧里那些&0t;自己&0t;的眼睛，每一双都映着同样的银色星图——那是轮回眼进化到某个阶段的标志。

机械飞升者记忆里，女军官临终前的话突然清晰：&0t;看见法则的眼睛，总要流过比星星更多的血。&0t;原来每一世的死亡，都是在给这双眼睛&0t;喂&0t;经验值？

消防柜外的脚步声渐远。

顾清欢先探出半张脸，手环的扫描灯在走廊尽头闪了闪：&0t;核心控制室的电磁锁升级了，需要三级权限。&0t;她从领口摸出根细如丝的金属线，&0t;上周李维斯喝醉时，我复制了他的虹膜数据。&0t;

苏牧盯着她垂落的梢，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实验室，这个总抱着咖啡杯写代码的姑娘，笑着说&0t;黑客技术是看《007》学的&0t;。

现在她的指尖在锁孔里翻飞，动作比机械飞升者记忆里的机械臂还精准——原来那些&0t;npc&0t;的&0t;设定&0t;，不过是系统给他们套的壳。

&0t;滴——&0t;

锁芯弹出的轻响像根弦，在寂静的走廊里绷得笔直。

顾清欢推开门的瞬间，苏牧的轮回眼突然炸开刺目的白光。

他踉跄两步，扶住门框，眼前闪过机械飞升时代的主控室：红色警报灯旋转，他正把反物质引擎的参数输入稳定器，汗珠砸在操作台上，蒸成白雾。

&0t;时空锚点启动了！&0t;他一把拽住顾清欢的胳膊，空气里突然泛起涟漪，墙面的金属纹路像被揉皱的锡纸，&0t;系统在锁定这个观测点，再晚半分钟，整个实验室会被压缩成量子泡沫！&0t;

顾清欢的手环突然出刺耳的蜂鸣，她快扫过数据：&0t;空间曲率正在以03的率递增，主电源在&0t;

&0t;在西北墙的应急闸箱！&0t;苏牧的声音里带着机械飞升者的冷静，他扯下白大褂扔给顾清欢，&0t;用这个裹住手，切断第三和第四根电缆！&0t;他冲向墙角的全息操作台，机械飞升者的记忆像潮水般灌进来——如何校准反物质流，如何调整引力场参数，每个步骤都刻在神经里。

顾清欢的动作比他更快。

她接过白大褂时，腕间的银链晃了晃，那是三天前他在旧市场买的仿品，现在正擦着操作台边缘出轻响。